她决定信任白泽。是要理智地选择一条苟且偷生之路，还是轰轰烈烈地走到最后？

事的，这问题应该想得清楚吧？”

此时，夏小荷说：“老实说，若不是这十年我在九州过得彩，对我才懒得给你们这个机会。那片小天地虽然小且荒芜，毕竟是我的宝贝，凭什么拿来给你们用？而这些话，我也是只有对你们才会说，因为我认为你们毕竟还是可以理*的对象，换成是王陆那人，多一句废话也不会和他说的。”

玄墨沉不语。

“不然呢，你还指望自由自在地飞翔吗？那还算什么投诚归顺啊？就算我能接受，那些等着拿你们炼制血灵仙宝的仙人也不能接受啊。你们是因为成为了我的所有才能保全自己，可别舍本逐末啊。”

目前，他的主要工作是协助王陆理那些权重不够的杂务工作。而考虑到王陆如今的份地位，以及万仙盟的度集权，需要王陆审阅的文件每天都能堆积如山。而王陆本人最近越发将重心转移到了神兵上，所以更多的工作只能移到海云帆手上。

下面站着的几位秘书修士顿时战战兢兢，没有人敢接半句话。

海云帆看着手下秘书呈上来的报告，满心不耐烦地抱怨起来。

夏小荷认真地说：“那么另一可能则是，你们丢掉了土地，丢掉了所有人的命。什么自由什么脸面全都化为乌有。从此世间再没有你们存在过的痕迹…你觉得哪一比较好呢？”

白泽和玄墨当然想得清楚。从理论上说，夏小荷的话一句都没有说错，只是想要接受下来，却真的很不容易。

想到这里，海云帆摇了摇，直接提笔在报告上写了一个阅字，便示意下面人将其归档，不再传阅到更层面。

“什么也没有哦。”夏小荷耸耸肩“就是一片荒无人烟的荒漠罢了，既没有天地灵气，也没有鸟语香。一切都需要你们白手起家。”

而如今岐山地区的情况报告，也让他到非常不耐烦，岐山宗的掌门人就像神病一样，有风草动就要写报告，如今更是莫名其妙地说山间似有天地灵气异变，建议一步观察…特么千里灵山，天地灵气没异变才反常！就不能写有用的东西么！

——

白泽沉默无言。玄墨看着白泽，心中复杂难言，思考了很久后决定跟随白泽的判断。

“那要看你如何定义自由了。在我的那片小天地里，你们愿意怎么折腾我不会，但除此之外嘛，就别想太多了，安心在那里生活就是了。”

过了不知多久，夏小荷等的有些无聊了：“喂，你们到底想好了没有啊？可别告诉我是在拖延时间哦，我布下的仙术不会给你们机会的…”一边说，一边脆利索地摸一本小说开始翻看，摆明了并不着急。

白泽则提了一个更为尖锐的问题：“向你投降的人，还能保留自由吗？”

白泽听了只在心中叹气。

而这个态度，也让白泽心中的天平渐渐向着一方倾斜。

“没有天地灵气！？”

“岐山又有情况？那地方有完没完啊，每天不是地盘纠纷就是救援那些蠢驴…”

过了很久，玄墨轻声说：“就算只有几十万人得救，的确也比全军覆没要好。但是，这几十万人你的小天地后会怎样？你的小天地内有什么？”

白泽不由笑了：“总结一下，就是要我们牺牲掉九州大陆的土地，以及几乎所有的生灵。然后剩余人再舍弃自由和脸面成为你的笼中？你不觉得这简直就是个笑话吗？”

夏小荷的确找对了人。

作为如今九州大陆上权势最为煊赫的修士之一，海云帆的气场就是这般凌厉人。

“所以我才说让那些无法自生法力的渣滓修士去死啊。我还指望你们这群像样的修士过去帮我改善环境呢。对你们这些接近飞升的人而言，早就无需依赖天地灵气的滋养，反而能以人力打造天地灵脉了。到时候你们自行建设那片天地就好，我不会涉的。”

“那…岂不是成了笼中之鸟？”

纵然海云帆这十年间得到王陆的提携，已有金丹巅峰级的修为，元神更是奇韧。但每天理上千份文件还是让他到疲惫不堪。尤其这些文件之中多是空话废话，几乎有三分之一是各个门派呈上来的关于学习重要讲话、贯彻某会议神的无用报告，通篇十分之九的字数毫无意义，看了就让人肝火上涌。

换了是王陆，也绝对不会和夏小荷废话这么多，见面第一刻起就会大打手至死方休。他就是那样一个狂妄奔放的领袖。相较而言，白泽却是从群仙大比时就受尽了挫折，已经习惯了屈辱和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