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愣着的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站在那里,谁都是雾煞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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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这老尼姑好古怪!”顾文宇趴在方拓房间的窗台上:“传说这世间没有她看不好的病,怎么会不给你治呢?”
“哈!”方拓笑了一下:“她又不是神仙,哪能什么病都治?”
“可我总觉得这里面不对劲!”顾文宇摇摇头:“听理清说,可是那老尼姑让咱们来的,怎么才见面就赶人?”
“算了!她不是说了么?我没有生命危险,这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方拓的心里也满是疑惑,但治不治都是别人的事,她也不在乎,轻轻叹口气,掏出余文杰父亲给的信,上面只有四个字:“好自为知!”这是什么意思?她抬头遥望窗外,可惜,月亮躲到云层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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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理清跪在无难的面前:“您为什么要赶她走啊?”
“我治不好她,留她在这里做什么?”无难望着堂上的古佛,悠悠说道:“她不应该留在这里啊!”“可是!”理清跪着向前挪两步:“她身上有魔气,您不是说将她带到这里来逼她出家的么?您怎么变卦了?”
无难看着徒弟叹了口气:“理清,你在这里快乐么?”
“快,快乐啊!师父怎么会这么问?”理清愣了一下。
“禁锢在这清心寡欲的世界,受尽惩戒折磨,终日劳累,生活清苦,真的快乐么?”无难轻轻说道:“若没有什么伤心往事,谁愿意呆在这里?”语气很是悲凉。
“师父!”理清惊叫起来,在她的记忆中,师父可从来没这样子过。
“你们是朋友么?”无难突然转过头问道。
“是啊!”理清点头。
“那你希望你的朋友过着和你一样清苦的生活么?”
“自然不希望!”
“那咱们逼她出家做什么?”无难叹口气:“我知道你一开始就不同意这件事情!你会听我的话,是想让她留在山上陪你吧?”
“弟子受教了!”理清朝无难拜了下去。
理清离开了,无难再次将目光投向古佛身上:“佛主啊!我到底该怎么做?”
冷月残烛下,她的身子剧烈地颤抖着,左手小心地从怀中取出一物,赫然是同方拓身上一模一样的一个宝玉。
她注视着宝玉,表情复杂,似含怀念,用指端轻轻地摩挲。过了好久,她扶着头抽泣起来:“儿啊!”******
清晨天目山下
“真是,理清也不客气,还真赶出来了!”顾文宇骑在马上抱怨道。
“呵呵!”方拓笑了起来,可真是赶出来的,天还没亮,不,根本就是半夜三更,理清就把他们叫起来,从床边用推的把他们推出天元庵。
“我越想越觉得古怪!”顾文宇打了个哈欠:“觉都没睡好!”他又转向与方拓同乘一匹踏雪白仙衣道:“你说是不是?”
白仙衣把身子靠在方拓的背上:“一样啊!反正我不用驾马!”
这时候,东方有了一点的胭脂红,河边的水鸟成群飞了起来。方拓他们沿着河又走了一段路程,天更亮了,而天地间最先反映出光明的是河流,成群的水鸟贴着河面飞鸣,对岸的村庄在雾霭中渐渐浮现出来,甚至能看清一片一片的屋顶,每一片屋顶上都缭绕着一缕炊烟。
“师兄,咱们去哪啊?”顾文宇将马停了下来:“去找余大哥他们还是回京城?”
“余文杰成婚不久,就不要去打扰了!至于京城”方拓神秘地笑了笑:“都出来了!还回去干嘛?咱们先去西京,然后到塞外去闯荡,怎么样?”
“塞外?”顾文宇的眼睛亮了起来:“太好了!噢!”他兴奋的在马背上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