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因为有你,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惨!你们的势力好大啊!不去找戴肃的麻烦,偏来逼迫我这个弱女子,我爹好歹是个从五品的官员,可就是拿你们没有办法。我下跪,我求情,他们怎么都不肯放过裴大哥。这样也就算了,可我找到戴肃认罪,他说什么已经定案,就是不肯出面受理,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你若是死了,我们的下场能好到哪去?扬州现在那么一大帮武林‘好汉’,若他们是救不了你,我和裴大哥就得给你陪命,我替你去死,起码能换裴大哥一条性命,若是不然,还能怎么办?你说?能怎么办?”语气越来越是凄厉。
方拓一阵晕眩,苦涩,无奈,悲痛,失望,种种情绪涌上心头,刀割般疼痛,面对面前悲痛欲绝,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正在这时,外面闯进两人,瞬间制住了陷入疯狂的苗蕴仙。
“你们来了!”方拓语气平静的看着那两人,双手却紧紧的握紧。她的对面,冷幕白站在那里,一支手正揪着一个穿着官服的年轻人的衣领。而另一支手,折扣着苗蕴仙。
冷幕白没有发现她的异样,笑了笑:“事情还算顺利,救兵都来了!”
突然外面喧哗声又起,不一会,柳长风和余文杰绑着戴肃来到这里,他们的身后,一群拿着武器的蒙面人正和官兵对峙着。
“参见宣谕使大人!”柳长风等人见到那年轻人微微一笑,行礼道。口气却甚至随便。
“免,各位免礼!”监察御史朱瑜看了看拎着自己衣领的冷幕白的脸色,缩了缩脖子,干笑道。
“大人,这是为何?”戴肃使劲挣扎,想挣脱捆住自己的绳子:“这些人无故捉来本官,难道是大人你的命令?”
“本官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真相,苗蕴仙作案在先,还…”那浑身狼狈的宣谕使看了眼失神状态的苗蕴仙,开口道:“本官亲眼所见,她砍断了锁着兰若冰的锁链,还揪着她的衣领,想来是要杀人灭口,罪大当诛。至于知府戴肃,假公济私,公报私仇。严刑逼供以至屈打成招,卸去其官职。兰若冰纯属无辜,揭发真凶有功,现无罪释放,朝廷另行褒奖!”不过他的话实在太流利,好像事先背好的一样。讲完这些,还献媚似的对冷幕白笑道:“可以放开我了吧?”
冷幕白笑了一下,放开手,并且帮着他理平衣服。
“大人,下官没有错!”戴肃不服道。
“没错?”年轻人冷笑一声:“犯人刚才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而且满月楼的月楣儿已经改了口供,证实苗蕴仙就是杀害包天德的凶手!你对兰若冰使用酷刑也是事实,还有什么可狡辩的?”他总算在戴肃的身上找回宣谕使的官威。
“大人”戴肃还想说什么,却被柳长风点了穴道。
“这件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你们已经看到的,柳长风等人虽然劫持身为朝廷命官的戴肃甚是不妥,姑且念其初犯,又是在救人心切的情况下,所以不予追究。现场官兵捉贼有功,待我禀报圣上再做封赏,现在都退下吧!”朱瑜当场宣布完,挥了挥手,就将仍然是云里雾里的众官兵打发了。
“师兄,你下次能不能出手轻一点?”朱瑜见没有外人,便毫无架子的向冷幕白抱怨道。
“谁让你动作那么慢?武功也不好好练,要不然能用我这么累?”冷幕白撇撇嘴,一脸不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