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被打着旋,溅着酒水,顺着寒风掉下的轨迹,慢慢的融入那滔滔的江水。
“咱们走吧!”方拓回转过身,头机械似的朝四处转动几下,最后将目光落在一脸关切的两个好友身上:“这里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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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州的客栈里,窗前放着一盆炭火,热乎乎的!方拓站在窗前,点燃蜡烛,将一本小册子放在火焰上面,看着它一点一点被点燃,在火光映照下,她的眼睛掠过一丝忧郁的阴影,口中喃喃自语道:“真丈夫,为情所困的人还差一截?”突然又笑了起来:“无情未必真豪杰!寒风阿寒风!你到底放没放开呢?”大笑着将只剩一角的小册子扔出窗外,取了琴,坐下放在腿上,信手弹奏起来,曲调缓慢,低沉,如山风呼啸,似海涛澎湃,窗外,雪花漫舞,群峰如玉,屹立在远山之巅的高塔巍巍雄姿,隐隐在望。
正当她融入其中的时候,身后的房门被推开了,寒风灌入,房间里的气温霎时低了很多,来人却只是站着,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方拓没有做声,仿佛将全部身心都沉浸在乐曲中,直到一曲弹罢,才悠悠说道:“乞儿,不要闹了,站在风里会得病的!”这个时候能来这里,而且不敲门的,就只有乞儿了!
过了半晌,那人还是没动静,方拓长叹口气,转过头,带看清来人时,愣住了:“秋水?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扬州么?”
“你以为咱们为什么不直接北上?当然是在这里等秋水喽!”余文杰出现在江秋水的身后,抱着手臂笑道。
“阿拓!”江秋水两片嘴唇微微颤动着,泪水夺眶而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说这就扑到方拓身上大哭起来。
“别哭,别哭!”方拓大笑着。用她的手抚摸着秋水的秀发:“应该笑才是!阎王不收我啊!”“对!明明是高兴的事情!哭什么?”余文杰苦笑着摇头,将房门关了起来。
“你这几年去哪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江秋水勉强的咧开嘴,擦着眼泪问道“我?”方拓悠然的说:“做了一场梦而已!”看到她疑惑的眼神,晒然笑道:“人世百年,都属梦幻,痛苦劳累也好,欢喜清闲也罢,都只是一场梦而已!”她说着站了起来,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你还是那么漂亮,一点没变!”
“哪有?到是你,还是那么…”江秋水拢了拢散乱的头发,莞尔一笑,突然又看到她的打扮,想起之前余文杰的话,她抿着嘴唇低下了头。
方拓看见了她那瞬间黯淡的神色,了然的笑了笑,蹲下来亲切的拍着她的肩:“我没疯!真的!不用担心!”
“你,你这样让我怎么不担心?”江秋水看她这样更以为她疯得厉害,禁不住又哭了起来。
“哎!”方拓叹口气,看向余文杰,见他也是一副悲伤的样子,更感无奈:“我真的没疯啊!”看他们反而更加伤心,不由气馁道:“是了,是了!我疯了还不行吗?你们不要露出那种表情了好不好?”她断然的摆摆手:“我可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啊!笑一笑行不?”
她对秋水眨眨眼:“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