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八弟。”

左龙渊顺了阡羽的意而未加阻拦，待人都走空后，方问伊薇：“现在可以说了吗？”

来，我要代下营地杂役的重新备问题。”门的阡羽忽然开下令，让一群想要避免尴尬却又不敢擅自离开的将士们如大赦，个个面带侥幸地匆匆帐走了，慕怀霜自然也默默走开。

伊薇震然，左龙渊这副若无其事的表情分明在告诉伊薇：他不意外。

“你…你知的？”伊薇惊问，扑到书案前，瞪大了睛看着他就像看着史前生会说洋文。

左龙渊不过淡淡然一句话，却引起了伊薇的极大反应，若不是被左赫的冤情纠结得退两难，伊薇不会在左龙渊轻轻一句话的提下脱问这么重要的信息，她曾答应过左赫的，然而此刻，似乎已经…

左龙渊继续他的若无其事，虽然说来的话并不怎么轻松：“在刚才之前，我也只是怀疑，怀疑老八在背离我投奔老四的时候就不是原来的左赫了，而这些年我看着他暗通南荣国，却并未现他有联系真正左赫的踪迹。”

伊薇提了一气，却言又止，酝酿了一路的话被路上的折腾耗去一半，被刚才的迟疑耗去了另一半，憋了半天结果居然没事找事地了句：“你…你不要放走八王！”

“他不是你八弟！”

瞒不下去了，瞒不下去了，伊薇知自己的理由拙劣，表情更是拙笨，但是左龙渊未免太过咄咄人了吧？随即跺着脚急：“你为什么非要我呢！我答应左赫不告诉你的！”除了承诺，伊薇更加在意的是左赫所说的那专门对付左氏皇族的毒，她不希望左龙渊被染。

“理由？”悠闲靠坐在太师椅上的左龙渊听到这话忽然抬，看向站在书案前的伊薇，她里隐忍下幽愤，只余了三分纠葛的伤痛。

伊薇怅然，三年前自从左赫被挖去双彻底囚困在陵墓后便无人问津了，左龙渊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在南疆掘地三尺，自然是找不到他的，然而伊薇此刻的表情却卖了她对左赫的承诺，惹来左龙渊微眯着双眸问：“你见过他？”

“没有！”伊薇急急否认，尽底气不足到连自己都在动摇要不要坦白从宽。

“那你又何以得知此八王非彼八王？”左龙渊笑问，戏谑的表情让伊薇极度怀疑他是真的关心自己的八弟，还是好奇于这里面的玄机。

“我…我是从他的睛看来的，你难没有现，他的睛是后来动手术…是后来被换上去的吗？”伊薇勉支撑着自己本就不牢固的谎言，终于惹得左龙渊沉声问：“左赫在哪里？”

“他这十恶不赦之人，该给惩罚再放回去！”伊薇知左龙渊放走八王是为了给容柠一个兼顾着面的打击，但是伊薇忘不了幽暗里左赫那双没有珠的睛尽着沉的苦痛“至少…至少也要挖了他的睛！”

左龙渊饶有兴味地看着伊薇，只轻描淡写地问了句：“你怎么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