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没有听见沧叶寒的回应。

楚伊清把伊薇拎来，是因为不满她擅作主张千里迢迢将赵小瑜从南疆了过来，着他今天顺势休了慕容倩：“这件事本来没打算这么快完成，若不是你急急将小瑜送来。”

“不怕，我愿意陪你到底，不奢求其他，最好的归宿就是可以和你一起死。”

赵小瑜泪满面，却是喜极之泪。

然而楚伊清对于赵小瑜的这番表白听而不闻，全无表情地别过了脸，伊薇看着小瑜将将燃起的勇气被生生浇灭，不得不站来呐吼一番：“哥哥你搞清楚，误了小瑜终生大事的人不是我，是你！”

赵小瑜惊觉，亦是讪讪绷了。

“我甘愿。”

“我肩负楚氏重任，时时会遇上危险，到时候或许无力救你、甚至舍你而保家，你都不怕？”

“他人呢？”慕容岚问。

“逃了。”阿野木嘟囔“只有我不会逃，你却看不见我。”自然，后一句话是小声嘀咕的，慕容岚没有听见，也没兴趣听。

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对，千万悲楚无从，只简简单单几句问答：

“我。”

“清哥哥，小瑜这一生，非你不嫁！”一直静立在旁垂忍泪的赵小瑜听了楚伊清话里还是不肯接受自己的意思后，终于鼓起勇气厉声喊了一句，她可以不要名分，却不能忍受楚伊清一而再再而三地将自己推给别人，楚伊清也许可以到，她却已然收不回寄放在他上的心。

简简单单几句问话，已经足够。

“那楚呢？”慕容岚又扫了一圈院，怎么自己才抬望了一小会的蓝天白云，所有人就不见了，只有慕容倩怨愤离开的凄凉背影渐渐消失在离雪居门外。

们的一起办了吧？”

“我是帮了你呀三哥，难不成你还舍不得休了那？”伊薇反问，虽然理由充足，语气却颤颤，垂手立在角落，就像一个了错事的小孩，谁叫楚伊清此刻靠在榻上摆长辈教训小辈的表情，严厉到不行。

“被楚三少拎去了。”阿野木回，他也只是看见慕容岚敲了门板半天未果而迈下台阶后，好事的伊薇凑了近去，却在将将贴到房门之际，门被从内一开，一双苍白却有力的手将之拉了屋。

“如若我明天便死，一日新娘你也？”

“你会误了小瑜的终生大事。”楚伊清看了伊薇越埋越低的脑袋，哀哀叹了句。

慕容岚把扬的脑袋垂了下来，面前只有阿野木一张憋屈的黑脸。

楚伊清眉角一颤，心里远非如表面看起来那般淡然，只是隐忍了太久，揪痛难耐，终要被某些直击心底的狠话起涟漪，冷漠防线一旦崩溃后便再不能平复，于是起，走近赵小瑜。

“如若我病死，你甘愿守寡终老？”

楚伊清沉沉叹了气，叹的却何尝不是轻松和快意，随即倾上前，温柔搂住前人，再不愿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