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龙渊看着她，表情渐渐缓和，恢复到波澜不惊般的冷寂：“既已如此，本王就放你自由。”

若茜赫然抬，容失，泛红的眶泪珠盈盈：“王爷…王爷当真要赶若茜走吗？”

而落了下来，好在没有被闭目的左龙渊看在底，才气定了定心神，恭敬回：“有…大约六年了。”

“你敢或不敢，都已经了。”左龙渊冷然断言，已显了愠怒。

“那若茜情愿死！”…

左龙渊继续凝视她，角却扯笑意，冷冽而讥嘲的笑，透着威势：“黎媚的话，你听她几分？本王有多少事情，是你抖给她的？”

“在你没有完全背离黎媚之前，你没有资格这么说。”

“王爷就是若茜真正的主！王爷为什么还是不肯相信若茜？”

左龙渊坐回榻椅上，睛却不离她，若茜微颤，泪盈眶，却终隐忍了万般惶恐和怨屈，不让泪落下半滴，泛白的吐声声嘶哑的字：“若茜的心，早给了王爷，但是若茜的命，却还是拿在太后手里！若茜想要陪伴王爷一生一世，想要苟活，所以不得不敷衍周旋，却最终还是两都得罪了…之前的事情不说，且说王妃府后，若茜奉了太后谕要置王妃于死地，却又心知王爷看王妃之重，我放弃多少次伤害王妃的机会，都是拿自己的命在赌，赌太后的心慈手，赌王爷的贴谅解，最终却只落得这般下场，被太后放弃，亦被王爷唾弃…”

“六年…比之三年，若茜，你的心，现在在哪里？”若茜俯将冰袋放在左龙渊手上，因之前想要亲自为他冷敷被他抗拒，这一回便不敢再逾越了，然蓦地听到他云淡风轻地抛这话，放到他掌心的冰袋却不自禁缠了颤，再抬时，赫然现左龙渊已然睁开睛，那双邃得似乎能够穿一切的睛，此刻正凝视着心如鹿撞的自己。

“周旋于两，很辛苦吧？”左龙渊微微俯，伸手擒住若茜微颤的下颚，忽然柔声问。

“我、我…”若茜几番言又止下来，终于忍了委屈，鼓了勇气，申辩：“王爷，一开始我是惟太后之命是从，但是后来…后来我便心向王爷，太后传话，很多事情能隐瞒则隐瞒，能分担则分担，考虑的、着想的，都是您啊…王爷！”

“若茜…若茜不敢。”若茜低垂下，不敢正视前人的眸。

冷冷淡淡一句话，彻底绝了若茜的后路，若茜呆愣着望向左龙渊，随着泪淌的，还有无尽的悲戚和伤恋：“王爷…是不是不若茜再什么，您都不会再改变主意？”

“不是本王狠心赶你，而是你这般两难境地，还不如专心侍奉你真正的主。”

左龙渊背着她长直立，神淡漠，俊的角就是不肯牵动半丝，来回复她的绝望。

“王爷！”若茜伏在地上，想要扑过去抱住左龙渊，却绝望得没有了站起来的力，泪终是无声落下，颗颗砸成粉碎。

最后一句话，左龙渊的语气陡然从温柔变成了厉喝，然后手指力一挥，若茜便被那不轻的力量带倒在地，摔得生疼，却不敢半声。

若茜觉到了疼痛，却不敢吱声，耳内嗡嗡作响，掺和着左龙渊每一个尖锐的字：“三年前黎媚将你送与了我，至今你对王府常务都理有条毫无疏忽，本王自是激你，也不曾亏待过你，但是若茜，三年了我都不能确定，究竟本王是你的主，还是黎媚才是！？”

“王爷…何此言？”不知该如何回答，若茜语声已然微颤。

难得的温柔，却让若茜心的慌张愈凌得不可收拾，左龙渊一反常态，非怒也非冷，才是最难以摸捉的可怕，然而正是因为这份渴望已久的温柔，如梦靥般吞噬着若茜仅剩的理智，迷离的眸看得久了、望得醉了，便再也无法醒来，只想沉坠去，抵死纠缠、痴恋，三生三世也不觉够了情愫，缓缓从微颤的红中吐的，便是梦呓般的痴语：“若茜的心，只属于王爷你…”“但是黎媚一句话，永远胜过本王十句不是？”左龙渊的语声依然温柔和缓，着她下颚的手却慢慢施力，表情，没有任何波澜。

左龙渊起走到架边，一只致的檀木盒，递到若茜面前的茶几上：“这里面的东西，足够你几代儿孙过上衣无忧的日，你继续投奔黎媚也好，归隐田园也好，以后都与本王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