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呢？因为没人有能力制约他，所以最多留个千古骂名而已。而就算是最反面的典型前废帝刘业，其败亡的原因也不是因为他和刘楚玉**，而是他无故滥杀宗室大臣，使得人人自危，最后才众叛亲离。

“这样的话，岂不是说理德对下层的约束力远大于上层？而理德是什么人规定的呢？当然是那些上层人，他们规定的东西，自己可以不遵守，而下层则不行，这一倒是和律法有些相似。这样看来，所谓理德，其实也不过是统治者便于统治民众的工而已，只是与律法相比灵活更罢了。”赵抗似乎开始有些明白了。

伏羲兄妹那样不但没被诟病，反而受到赞扬，而自己当初如果为了救这样，却可以肯定会被千夫所指。同样不是为了自己，可结果却全然不同，问题究竟在哪里了呢？赵抗很快便得了结论“所谓理德是为了群利益服务的，但却是作用于个的人，问题就在这里。在传说中，伏羲兄妹那样，惠及天下所有的人，所以内不会现指责的声音，而外又无人（因为全包括去了）可以施加影响，所以他们那样才会得到肯定。而我若那样，受惠的只是一家之人，而能施加影响的外之人何止千万？结果也就显而易见了，不过所谓群利益，并不是所有人的利益，而是统治阶层的利益，若我的作为对统治阶层有利，那么我就是混一百倍的事，也不会受到多少指责，比如杀兄娶嫂（还有杀弟弟娶弟妹）的李世民，就算到了现在也本没几个人批评。这一与律法无异，但因为缺乏制力，理德只能作为律法的补充。等等，我好像找到儒家礼法之所以为有识之士诟病和不取的关键所在了！”

“理德的内容每个朝代都不一样，它们对吗？”这是赵抗的第二个困惑，结论其实很好下，但是和没下一个样“有些对，有些不对”这可不是赵抗想要的答案，于是他想到了几个极端的例以辅助思考。

“吃人绝对是理德中最忌讳的一条了，就连当初忠义无双、功盖世的张巡也因为这一而被史家大加贬斥。但是若是严重匮乏，人相可以使一个民族熬过最艰难的阶段，以免灭亡。兄妹**也绝对是该死百次的大恶，但若不是当初伏羲兄妹**婚的话，如今世上也没有人类了。虽然这是神话传说，未必可信，但是能在当时和后世的理德下安然传到今，而且对此几乎无人贬低指斥，这说明无论是上层还是民间，都认可在这无路可走的绝境下，为了生存和繁衍下去可以无视一切理德。”想到这里本该算是想通了，可赵抗的眉却皱得更了

“可理德看上去明明是绝对公平的，但作用在每个人上的实际效果为何却天差地远呢？这可不是一句‘每个人的脸厚度不一样’就可以糊过去的啊！”赵抗开始梳理起脑中杂的思绪“对于上层来说，因为较为隐蔽，是真事还是谣言较难区分，所以比较容易蒙混过关，但这并不是主要原因。关键在于下层的人缺乏保护自己的能力，如果某人犯禁后，街坊邻居只是腹诽的话，他只需要脸稍厚一就能继续活下去。可事实上那些多闲事的人不但会四宣扬，甚至会追着他的指指，这压力可就要大得多了。而如果是皇帝或一方诸侯，谁敢这样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