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舒忍不住笑问“好吃吗？”

如今红果赚了银，青舒一切以一品楼为优先，那些品相好、个儿匀称的，全留给一品楼。那些品相差些，个小的，随府里人吃。而那些长的特别大的，青舒警告谁也不许动，那是要留的，必须得她摘，她收。

今日的午饭很丰盛，有红果炒和红果炖排骨，有孔老先生最的红烧和东坡，有凉，有黄瓜拌猪耳等荤素搭的十二个菜。

就坐后，孔老先生乐呵呵地打量青舒几，问“是哪个胆那么大，第一个试吃红果的？”

孔老先生和卢先生师徒二人难得能碰到一起，吃过午饭便坐在凉说话，话题从人到，最后到了视线内不大的菜畦。

卢先生从旁说：“她可鬼着呢，一亏都不肯吃，别人都是穷担心。”

孔老先生气乎乎地又戳了他两下“你小，都三十七了，装什么年轻？莫辜负了光，赶娶了等你多年的真心人，生养两小，安你爹娘的心。”

“先生，先生，师娘来了，让您去迎一迎师娘。”青风风火火地跑来传话。

卢先生一下呛住了，然后就是胡瞪睛地说话“我说臭老儿，什么叫莫辜负了余下的光？我正年轻，哪里年近四十了？”

卢先生的脸一僵“臭老儿，没有什么真心人等我，别把听途说的事当真，惹了笑话。”

步五同意，派了专人负责，每三日过来取一次。他的人一来，青舒总是要现摘，然后在大木箱里铺上麦秆儿，将红果一排一排地摆好，中间絮上麦秆儿，妥当了，再由他的人带走。

步五便写信给青舒，问青舒怎么卖。青舒也不扭，直接回信告诉他，价钱由他看着给，她卖他独一份儿，而且得他派人来运走红果，她不负责运送。

这日，青舒正在拨拉算盘，小鱼来禀报说孔老先生来了。

青舒笑答“自然是我。东西是我的，我自己不先试吃，哪敢拿给别人吃！”

青舒赶锁了帐本，去了前见客，正碰上青、陈乔江和洛小荣给孔老先生磕喊师祖。青舒便跟在他们后，行礼问安。

晚饭的时候，西红柿汤端上桌，卢先生喝掉整整一大碗汤，喊着还要。元宝告诉卢先生今日只得七颗，全吃完了。卢先生郁闷，同时，也多了一项好，有事没事跑去看菜畦里的西红柿有没有红的。

孔老先生“你这丫，若是吃了事可如何是好？”

下午的时候，卢先生从三个学生中得知青舒带着他们品尝过红果，立刻瞪睛，质问三个学生为什么有好东西不先给先生。

卢先生笑着说：“以后再得稀奇，定要送给舒丫，她鼓捣鼓捣着，就能鼓捣一番样来。想来，我是最有福的了，哈哈…”孔老先生抬起手边的拐杖，戳了戳这个最不让人省心的弟“玄方，你爹娘已老，你也年近四十，该定下来了，莫辜负了余下的光，辜负了真心人。”

那三个猛，接着洛小荣还打了一个秀气的饱嗝儿。

步五人在锦城，青舒便通过锦城的古记包铺，让步五认识了西红柿。自然，青舒并没有把西红柿这个名字搬来，也不叫它番茄或圣女果，而是叫它红果，并说明这红果的是孔老先生所赠，是海外来的东西，她植成功了，也试吃了，无毒，非常好吃。

青舒睁一只、闭一只地合着他们的幼稚行为，假装不知的同时，开始带着几个丫鬟摘那些只红了六七分的西红柿。这样摘，是为了方便运往锦城，不会在运输过程中碰坏、烂掉，而且能完好地保存好几日。

过了几日，西红柿红的越来越多，卢先生经常带着三个学生偷偷跑去摘，然后四个人躲在屋里吃，吃完了一抹嘴，假装没过坏事。

青舒自然有话说“丫不是莽撞的人，也不是个肯拿命作赌的人，丫是见上面的虫没事，这才确定它无毒，因此才当了试吃的第一人。”这话她纯属编造，只是一个借。

孔老先生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后学青舒的样。不过，吃到最后，他们三个的满手、满嘴的西红柿。陈乔江更逗，居然还伸了来添嘴边的。

小鱼拿了布巾来，看了看三个小的，问的一脸迟疑“少爷们，是不是洗洗脸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