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每次提笔给人批命，被他批命之人便短则一个月、长则一两年内就会死去。有时候死的只有被批命的那个人，有时候死的是被批命那人以及全家老少。最惨烈的一次，死的人数最多的一次，便是楚相府被满门抄斩、株连三族的那一次。他自知自己此生罪孽重，却不能回。因为他的儿清风在太后的手上。太后安排他们父每半年见一次面，每次见面说话不能超过半个时辰。

能得天下俊杰相助。可大安是皇上的，不可能是长公主的。长公主虽说有了驸，可依长公主的，心血来地突然嫁去临国也说不定。”

“过后，姚贵妃暗中传话给贫。说会救

周伯彥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再次喃喃声“平定四方之神女，命相贵不可言。”

“长公主十五岁生辰在即，姚贵妃通过姚捎了封信过来。信中言，长公主即将遭难，恐会遭遇与前次相同的劫难。姚贵妃请贫批命，保长公主一生荣华富贵。贫踌躇几日，在纸上写下姚贵妃给的生辰八字，并在生辰八字下边提笔批命：‘若为女，乃为平定四方之神女，命相贵不可言。若为男，享一世荣华，一生无忧’。”他有把柄在姚贵妃手里，不敢不帮忙。姚贵妃言明长公主即将遭遇与前次相同的劫难，很明显是在说仁怡太后要取长公主命。因此，他思前想后，批了这一命。如此一来，考虑到大安的江山社稷，太后也会打消加害长公主的念。

明济长显得异常神“许多事，贫在你娘去世后才想通。你娘中毒，不见得是仁怡太后下的手，十有**是姚贵妃自己动的手脚。姚贵妃当时似是冒犯了仁怡太后，惹怒了仁怡太后，先帝正在考虑是否将姚贵妃打冷之事。恰在这时，你娘得了怪病，仁怡太后与先帝的注意力便集中到了救治你娘的事情上，将姚贵妃打冷的事放到了一边。等到你娘情况危机，支撑不住了，姚贵妃便在太后与先帝面前提到了贫。”

他长叹一声，反常地人越来越神，虚弱之相淡了下去“之后又发生了一些事。好在有姚贵妃在圣上面前极力保全贫，贫才得以恢复平静的清修生活。可是，半年后，姚贵妃暗中将一名怀有的女送至贫跟前。这女不是别人，正是当日的女。女说孩是贫的…女改名姚，住在观下的村中。姚生下了孩，是个男孩。那孩越长越像贫。至此，贫再也找不到任何否认的借。”他对姚贵妃的怀疑也打消了。

周伯彥的耳朵里嗡嗡作响，整个人有片刻的恍惚“‘平定四方之神女，命相贵不可言’。神女，贵不可言，神女…为什么？”他不由自主地喃喃声，却不自知。

明济长休息片刻，抬看着对面已经失神的彥公“你一定想问，这批命是太后自己示意贫批的，时过境迁，为何又因这批命容不下你娘吧？”

“此后几年，贫为远离是非，门远游。直到听闻先帝驾崩、仁怡太后薨，太登基为帝、姚贵妃为太后，贫这才千里迢迢地赶回京城。可迎接贫的，是一场又一场的腥风血雨。不久，太后娘娘秘密将清风接走。”他哽咽“清风，即是姚为贫生下的孩儿。自此，贫背负起了永远洗刷不掉的罪孽。”此后多年，太后有需要便找他给人批命。

周伯彥觉一，说不话来。

“长公主年轻时的各传闻，彥公一定听过不少。长公主以女之辅佐帝王，引了天下无数英杰的目光。从名门公、年轻的将军到临国皇、王爷等不知凡几，个个围在她边。若贫猜测无误，也就是那时，太后对长公主生几分戒心。虽然批命是太后当年自己示意的，可突然之间对长公主起了戒心。再加上那几年战事连连告捷，英雄辈，太后将一切往批命上靠拢。”

“贫在女的床上醒来，此事疑重重，恐怕也是姚贵妃一手策划的。再到女生，再到清风成为人质，一环一环，好明的手段。”到了此刻，他显得很激动“你娘和太后恶，是因你娘从一位老人得知了当年得怪病的真相。自此，你娘一心一意要助当今圣上夺回太后手中的权柄。遗憾的是，你娘作不到太后的狠绝，终是败下阵来，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周伯彥的神间还透着几分的恍惚之相“为什么？”他此次南下，遇到了准备逃大安的紫衣。紫衣告诉他，他娘死于一个批命，一个由明济长断的批命。批命的内容为何，紫衣表示不清楚。紫衣还好心提醒他，知批命内容的恐怕只有四人，先帝、仁怡太后，以及太后与明济长。现如今，知情者只剩太后与明济长二人。太后断不会说来，因此，答案只能从明济上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