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摸出了一块令牌亲手放到手上,语带认真。
“…那你就希望我永远都用不到它吧。”
江云漪看着手上黑木上正面刻着的那个云字,微微有些发愣。这令牌看起来好贵重的样子,云子澈就这么送她了?
“拿着吧,指不定哪天就用到了!”
云子澈坚持。云家黑木令是仅属于云家人的特殊信物,持信物者可以得到云家人的任何帮助。
云漪,凭这个名字用他们云家的黑木令也不为过!
“你放心,我一定慎用!”
江云漪微微一笑,将令牌贴身收好,执礼相谢。
钻进马车后,先命车夫先带她到楼茶一趟,那个跟着她过来的小丫头也一并跟着上了马车。
云子澈目送着马车从他视线里消失,才转身回了流云涧。
方掌柜张大嘴,怎么也想不通,公子爷就这么轻易地把黑木令送了出去。难不成,公子爷真对江姑娘存了别的心思?
“姑娘,我们这是去哪啊?”
小丫头看马车并不是朝着别院的方向走,疑问道。她可是守在流云涧门口大半天呢,这姑娘怎么还不往回走啊。
“如果你等不急,就回去跟你家主子说,摔伤我这笔帐我早晚要找他算!”
江云漪进了马车后,就靠在车壁上闭眸养神。跟云子澈谈话也是要提起十二分精神的,否则一不小心就很可能掉进他的陷井里。
现在精神一放松,她只想好好休息片刻,实在没心情理会这个小丫头的问题。
小丫头闭上嘴,不敢再乱说话了。他家公子果然把这姑娘给得罪狠了,难怪这姑娘一提起他家公子就没半点好脸色。
马车晃晃悠悠地到了茶楼,江云漪由那小丫头扶着下了马车,让车夫先在外头等着,便转进了未来的雅斋。
雅斋装修得很顺利,段景之找了两批装修师傅连夜赶工,跟孙先生二人轮流监工,即要保证速度,也要保证质量,两人不过几天就瘦了不少。
江云漪进来时,段景之正跟一名装修师傅讨论如何放置屏风问题。
“保持进度就好,你没必要亲力亲为的。”
江云漪看着明显瘦了一圈的段景之,心中顿时惭愧。自她弄好图纸后,一切的事宜全由段景之操心,她却没出一点力。
“交给手下人,我不放心!你额头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出了什么事?”
段景之见江云漪过来心中欢喜,然这份欢喜在见到她额头上的纱布,脸色立马就变了。
“一点小伤,不碍事的,你不必担心!”
江云漪见他着急,连忙解释。这就是熟识与不熟识的区别吧?
云子澈看到她的伤可是连问也没问一句就跟她玩心理战,跟她斗智与她为难,半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无呢。
段景之就不同了,看她受伤,首先问的就是这些令人窝心的话。要是她感性些,怕都要感动得哭了!
心中微微一暖,江云漪笑着安抚段景之的情绪。她看得出,段景之是真的关心她。
“昨儿回去,不是还好好的么?到底是谁动了你?我找他算帐去!”
段景之看着江云漪苍白憔悴的脸,面色很沉,眸中蕴着怒火,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愤怒。
他们不过一天未见,她就带着一身伤回来,叫他如何不怒?
“景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么?我现在过来是有事找你商量的。这事儿你不必管,我自己会处理。我们先谈正事好不好?”
江云漪稳住段景之,有些无奈地抚着额。如果连段景之都担心成这样,她就要考虑回去后应该怎么安抚小小和高子了。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谈什么事儿啊!我还是命人带你到我的别院好好休息,请大夫好好看看,有什么事儿,等你好了再说。”
段景之压根不听,说着就要命人备车。她这个样子,他哪有心情跟她谈什么正事?不看着她好好的,他如何放心?
“段景之,我都说了,这事儿我会自己处理!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儿,要跟你谈。”
江云漪气怒,这人是听不懂她的话么?她现在要跟他谈的可是百草堂跟雅斋的合作事宜啊。
明儿个云子澈就要离开安云了,这事必须在他离开前跟他敲定,否则她岂能放心!
“有什么事儿会比你的身体更重要?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脸色有多难看,有多憔悴,看着有多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