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相信(3)

()　慢慢地，钟进卫越讲声音越来越沙哑，想喝口水runrun嗓子，无奈没看到杯子。又看到2个听众听的很入神，只好忍了，继续讲，但到最后，实在受不了了，说dao：“陛下，能不能给杯水runrun嗓子？”

崇祯皇帝一听，有点不好意思，向王承恩说：“速给钟先生泡一杯朕最喜huan的鱼钩茶。”趁着这功夫，钟进卫问dao：“不知陛下对我讲的这些有何看法？”

崇祯皇帝沉yin了一下，dao：“件件桩桩，听着不可思议，细想却又有dao理。朕长于shengong，平时所见，所闻，所想都没超chu这个范围，朕的老师，给朕讲解的也都是古之贤书。先生，你既明国家今后之走势，又知后世qiang盛国家之路，请先生教朕。”说完，罕见的向钟进卫zuo了一稽。其实，崇祯皇帝一直是很好学的，不过教他的大都是东林党人，没个教好的；

钟进卫赶jin说dao：“不敢当，不敢当，我们一起探讨好了。”微微低tou沉yin了一下，然后抬tou问崇祯皇帝dao：“陛下，您对草民这个群ti是怎么看的？”

崇祯皇帝一听，微微一怔，dao：“朕之子民，朕爱之，惜之；”钟进卫笑了笑，说dao：“陛下，我这个人很实在，所以也不想捡好听的话给您听，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请您不要见怪。”

崇祯皇帝忙dao：“不妨，不妨，朕甚喜之。”

有了这句话，钟进卫就开口说dao：“陛下，从后面的历史事件看，在您心里，还没把草民，也就是老百姓提高到一个很高的认识高度。中国历史上，有一个皇帝就有很shen的认识，唐朝李世民，他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就是说老百姓能供养一个国家，也能颠覆一个国家；或者说，草民，就是羔羊，没有丝毫力量，杀了砍了很容易，哪怕是一群草民，也容易宰，不会有丝毫反抗；但在特定条件下，草民能变成刁民，杀一个容易，杀一群呢，更多呢？比如，一支箭的ying度，很容易折断，两支箭的ying度，也容易，可是，一捆箭的ying度呢？在当下，国内其实可以分为3个群ti。”

说dao这里，钟进卫想拿笔画个图，但ma上醒悟没有条件，只好继续讲dao：“草民，士大夫，皇帝这3个群ti，好像有人说过士大夫与天子共治天下吧。士大夫与天子的利益比较接近，和草民对立；最好的情况是草民，士大夫与天子这3者的利益进行互相妥协，达成一致，这个时候，就是国家qiang盛的时候。一般情况就是士大夫和天子的利益互相妥协，与草民的利益相冲突；而最坏的时候，就是草民，士大夫，皇帝的利益都互相剧烈冲突的时候，最后往往会天下动dang，改朝换代的时候。”

这个时候，茶来了，钟进卫也不guantang不tang，先run了下嗓子，然后继续讲：“表面上看，草民的力量最弱小，原因在于草民的这个群ti太大，没法协调一致，一个声音说话，可在特定条件下，就会协调一致，一个声音说话，就会爆发chu其qiang大的力量，就是实在活不下去的时候，就会开始爆发chu一个声音，求活。如果不妥善chu1理，不把这个形成条件掐断掉，最终有一天，会形成排山倒海的力量，推翻一切；朱元，啊，不，本朝太祖，就是这zhong力量的一个最qiang代表。现在，gen据我的理解，已经慢慢到了草民，士大夫，天子三者的剧烈冲突期了。”说dao这里，钟进卫停了停，看看崇祯皇帝。崇祯皇帝一直在沉思，没有说话。边上的王承恩反而忍不住了，反问dao：“何以见得？”

钟进卫笑笑，说dao：“你看，我是这样分析的。草民的利益，只是求活而已，很简单；而士大夫的利益呢，求财，千里为官只为财。财从哪里来，另外2个群ti上来，就是草民和天子；草民shen上压榨，这个我不用多解释吧，那么天子shen上来求财，怎么讲呢，天子即国家，原先天子要维持这么一大家子，要钱的吧，就是收税，也是从草民shen上来，但士大夫这个时候cha一脚，把应该天子收的税也给截了，越截越多，到最后，和天子的冲突也就不可避免了。”

王承恩打断dao：“不可能吧！”

钟进卫说：“不可能，那我问问你，本朝建立后到现在，经济发展，就是wu品，人口越来越多，国库收的税有没有越来越多，有没有跟经济成一个正比关系的比例？就算用钱的地方也越来越多好了，那除了田赋之外的其他税，有没有越来越多？”

崇祯皇帝听到这，心里不由的暗暗dao：“朕缺的就是银子啊！”王承恩在边上用yan神扫了下崇祯皇帝，然后dao：“汝，先生，何以解之？”想起崇祯皇dì dū叫先生了，赶jin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