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不由得哭笑，打不过建虏其实是多方面的原因，其中军纪败坏，将领吃空饷喝兵血导致能战之士少（只有将领的家丁能打），明军士气低落是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孙承宗没有能力改变这些，也没有嫡系队，因此在对待建虏的战事上只能采取防御反击的策略。

由此加重了建虏在明军士卒的无敌形象，又降低了士气，对上建虏，未战先怯，更难是建虏对手，如此的恶循环，导致了历史上明军一直打不过建虏。也因为一直吃败仗，拖垮了大明原本就弱的国家财政，又是导致了明亡的重要原因之一。

钟卫言尽于此，不再劝解孙承宗和祖大寿，对刚才站来的两将：“你们叫什么名字，手下有多少人？”

“中兴伯，不要冲动。”孙承宗拦着。他见钟卫一番话，就把祖大寿手下的两将给说了过去，心中暗自佩服。但于主帅的职责和他沉稳的，他还是没赞同钟卫的行为。

“我们应该力争保住昌黎，不让酋得逞，然后广为宣传昌黎的胜利，这比一般的胜利更值得宣传，歌颂。等大明的所有将领、兵卒，都认识到建虏其实和自己一样普通的时候，就敢于击，敢于和建虏打仗，那么建虏的好日就到了。”钟卫说得铿锵有力，落地有声。

其实他也不能确定皇太极是不是因为自己所说的这个原因，而增兵攻打昌黎。

“正是，昌黎百姓用他们的行动正在说明建虏并不可怕，也是普通人而已。建虏为什么要增兵昌黎，一定要打下昌黎，就是因为昌黎使他们的军威受损。酋认识到了这，我们呢，有多少人认识到了这？”中军帐中只有一个钟卫的声音在侃侃而谈，其他人没有一个发声音。

钟卫一看祖大寿的神情，就知他心里不服气，就说：“我看你们不救昌黎的最大原因是怕了建虏，什么建虏野战无敌，满万不可敌，那是扯淡。建虏厉害是不是，几万建虏攻打昌黎一个小小县城，里面还全是老百姓防守的，打了几次都打不下来，他们厉害？”

“好，你们都是好样的，放心好了，我们绝不是去送死，我们是去解救昌黎百姓的！”钟卫对他们承诺。

但现在这个位面，在钟卫的帮助之下，汰掉了勤王军中的空饷弱兵，军饷粮草又得到保障，所以之前军队中最大的几个问题暂时已不存在。

钟卫说到这里，又转向孙承宗：“我真不知你们以前怎么和建虏打的，他们难是三六臂不成，还不是一个脑袋两条，和普通人有啥区别。连吃败仗，然后就畏惧建虏如虎，你们都这样了，更何况是底下的兵卒呢！”

祖大寿一听钟卫当面说他鼠目寸光，脸就黑下来了，要不是钟卫是监军，估计就要当场翻脸了。

“对啊，中兴伯，光要放长远。”祖大寿见钟卫把他手下拉走了，暗自恼怒，说话就带着教训的吻了。

“我放长远？我看你们才是鼠目寸光。”钟卫看着这两个明军的级将领，毫不留情地反驳。

虽然钟卫的话不是对着孙承宗说的，但他听得也有刺耳。

“现在有一个最好的时机能鼓舞士气，你们却放弃不。说你们是鼠目寸光，难说错了？”钟卫还在大声地说着。

中军帐内一时鸦雀无声，都在思索着钟卫的这番话。

有能耐，大分都会埋没。大明不是没有敢战之士，只是被人住不得战而已。

现在勤王军中要解决的是士气问题，不但士卒的士气，还包括将领的士气。勤王军中普遍对建虏的弱势心理，认为建虏无敌，打不赢建虏，导致了各级将领千万百计保存自己的实力，不敢去和建虏打。否则他们认为能打得过建虏，还不抢着去立功升官。

“中兴伯，你可是说救昌黎之事么？”孙承宗若有所思，问钟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