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这是在和她说话，余舒“唔”了一声，抬瞅瞅刘昙背影，琢磨着他的意思，低声：“殿下放心，民女省的，不会给您添的。”

余舒与那贺兰先生一起跟着刘昙从西角上楼，心里正想着待会儿怎么打发时间，就听前刘昙忽然站住脚，声：“七哥座旁的坤席，是纪家的小，你也认得，就是之前被查徇私舞弊的那个右判家的。”

余舒听到刘昙这说法，心里倒是腹诽了两句，面上却无半异。

她一素装银饰，还在孝期，整个人清瘦许多，淡眉淡地跟在刘灏后，一条面纱挡住了人们窥视，无法看到她喜怒哀乐，倒是隐约带着一离人千里的寡落。

余舒看到刘昙座位旁边，另外设了两个座，一东一西，一个靠背上绣着锦，一个靠背上绣着五蛇，猜到是代表乾坤二席，等到那贺兰先生坐下，她才挑剩下那个落座。

“诶，九弟，这个是——”刘灏发现了刘昙边的余舒，脸上带着恰到好的惊讶之，转向刘昙投去疑惑的目光。

见这霸王，余舒赶收回视线，低看路，就怕他待会儿看到自己找麻烦，这倒是她多虑了，公主府的宴会过去这些时日，刘翼早忘记她是哪个。

余舒拿去瞧，只见一个金翅小冠的半大少年坐在太师椅上，一脚踩着足凳，笑不笑地看着刘昙，正是十一皇刘翼，和宁王刘灏好的那个。

刘灏一上楼，气氛立即就不同了，整楼层上所有人都起了相迎，刘昙也不例外。

余舒亦步亦趋地跟着，来到三楼，前立刻换了一派光景，往东看是一条长廊，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织毯，茶座椅排成行，往南看是一游雕扶栏，面朝着澜河，视野松旷，一呼一，都有风之香，令人心舒畅。

听来刘昙在拿景尘这个打掩护，刘灏笑了笑，没再多问。

四皇刘思因为筠事，一夕之间被贬黜支离京城了，所以最后姗姗来迟的老七宁王，却成了如今琼宇楼在座的这些皇里面，年纪最长的。

没见到刘昙，余舒问过侍卫，才知他们这是先接了她去别馆刘昙下榻，再一同乘轿到澜河上观会。

“呵”刘昙意味莫名地笑了一声，也不回，便往楼上走了。

“七哥。”

不一会儿，陆续又有人上来，是排行第八的刘鸩，刘昙因为年弱，起问候兄长，刘鸩笑地和他说了几句话，才分坐下。

刘昙见到余舒，没有多和她说什么废话，一个作揖一个免礼，介绍了乾席那位贺兰先生，打过照面，就乘上轿，一前一后上了两轿，晃晃悠悠奔着双会去了。之所以没坐车，是因为澜河岸附近人多，车不便通行，挤来挤去还不如轿快呢。

余舒因为知是刘灏派人抓了她和筠，然后嫁祸给刘思，所以连带着对纪星璇也多了几分怀疑，难免多看她几，不知这件事有没有她掺和。

余舒没有光顾着欣赏河岸景，脚底下跟着刘昙去他座位上，中途经过一座时，但听人怪气：“哟，九哥来了。”

“七哥来啦。”

而纪星璇却好像压没看到余舒这个仇人似的，目不斜视地跟着刘灏从他们面前走过，了坐席。

三轿直接停在琼宇楼跟前，余舒跟着刘昙下了轿，打量了一四周，有不少侍卫分门把守在附近，将这楼阁围了个圆，再抬望一楼上座位，已经有不少人先到了。

扫了扫纪星璇的背影，余舒底闪过冷冽，凭这丫再怎么装作无动于衷，都改不了两人是死仇的事实，早晚有一天她得把这祸收拾了。(未完待续

对此余舒倒没什么意见，她清楚自己不能和筠比份，人家能劳动一位皇整天接接送送的，她哪儿敢啊。

“十一弟。”刘昙朝比他年小半岁的刘翼，不理他话里酸讽，目不斜视地越过他，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刘翼轻哼了一声，撇过去，不知为何，倒没有继续纠缠他。

余舒既知纪星璇跟着刘灏，很快便在刘灏后寻到了一个覆面女的影，这是自从大理寺公堂审案之后，余舒一回这么清楚地在公开场合看到纪星璇。

刘昙看了一余舒，神勉地对刘灏解释：“我席双会，坤席总不能一直空着，景尘师叔便帮我请了余姑娘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