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看到景尘这样挣扎，心有不忍，可是这时候不他个选择，将来他更难割舍。

景尘神情一派茫然。

她的完全不同！

“不可！”景尘如梦惊醒，厉喝一声，中迷茫未褪，却下意识地对筠冷起脸，低声警告：

景尘心地纯粹，生无杂念，或喜或怒都是平淡如，鲜少会有被情绪左右之时，可这个时候，他却分不清自己是应该秉持本心，维护余舒，还是应该心怀愧疚，谅解筠。

很显然的，筠现在吐的。才是她拉余舒下的真正目的，原来并非是为了逃过死劫，而是真的想要余舒的命！

纵然筠的指责有妄断之，他却无法辩驳，因为他确确实实曾在失忆之时为一个女动心，不记得师父下山之前的警告与叮嘱，险些祸害了那些对他恩重于山的师门长辈。

面对筠的义正言辞，一番大义情理铺面压下，景尘双眸飞快地黯下，利光不再，此刻全被内疚遮盖。

“呵呵，莫要以为我四肢不能动弹，便不能奈何她，我是比不过师兄有灵慧胎，可我幸有一颗七窍玲珑心，能悉人之命运，没有告诉师兄，我之前用玄铁方书为余姑娘卜过一卦，看破她一个大秘密，如若我去，她不死也难。是要她好好活着，安于世间，还是要她死于非命，师兄，全凭你一念之间。”

他有愧于师长，有愧于她。

筠看到这样从未见过的景尘，嘴角发苦，昔日一缕少女懵懂情怀，早在清楚景尘的世后，便知无望，纵使放弃，却也不堪被他埋没，思及此，心底忽而冰冷起来，目光闪动，垂下螓首，轻声仿若自语：

“你若伤她，便是同门兄妹，我亦不会饶过。”

“师兄，掌门曾有教诲，人心是最难左右的，所以我们修之人，才要先修心，你固然天生灵，行远胜同门师兄妹，可你也是凡胎之人，总有迷失心之时，你不要以为你不动心，就危及不了师伯他们的命，真等到那一日，为时已晚，不如你趁早和那余姑娘断绝来往，我才能放心，不然的话——”

并且他明知余舒对他的心有碍，却不舍斩断与她缘分，自以为一日心不移，便一日不会有害。

师门长辈于他有保命之恩和养育之恩，师妹和他有同门之谊，兄妹之义；然余舒对他却有救命之恩，生死之，昔日承诺，岂可违背。

两择难，两者皆重，取义必先舍情，他又该如何取舍？

筠突然沉下脸，清秀的眉目间乍现了一绝然：

谁知却仍是给她带去灾祸。

“我便帮你斩断这祸。”

“呵，”筠苦笑一声，看着沉默不语的景尘，自嘲：“余姑娘尚且没有受到伤害，能跑能，活的无比自在，便能哄得你为她找我兴师问罪。师兄，我们自小一起长大，十多年的情分，难还比不过你认识一个女短短一年吗？好，便是我比不过，那几位师伯和我爹爹呢？他们自幼疼你，为你费尽苦心，你难也不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