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粟娘应了声，正要退下，八爷突地：“太后可赏了你什么？”

待得她施礼已毕，九爷咳了咳，问：“太后召你有什么事？”

齐粟娘袖下的手握成拳，磕：“常言家齐方能国治，又说男主外女主内，民女虽是愿意以和为贵，但世事难料，若是他日日为皇上办差，回家还不得安宁，实在是民女的罪过。太后和皇上原想成全民女，却是民女福薄，与他没有姻缘之份。”

待她赶到侧福晋的院里时，双虹的屋已是空空落落，梳妆台上的茉莉粉散了一滩，惨白惨白。

齐粟娘微觉不安，了书房一看，大阿哥、八、九、十、十四阿哥果然都在。

齐粟娘低着，却觉到书房里弥漫起一隐隐兴奋之意，还未等她想明白，九爷笑：“行了，今儿你的差事办得甚好，回去歇着罢。”

齐粟娘一呆，不知他为何问起，微微犹豫，斟酌：“回九爷的话，太后问了大格格，又因着皇上要南巡，太后命婢跟着侍候。”

齐粟娘已是被这些阿哥问得了，也没想多少，呆呆应了声“是”，她方打开书房门，却听得外一阵哭声，齐粟娘一愣，听是双虹的声音，不禁回看九爷。

气“哀家也不忍心，你到底是他母亲订下的嫡妻，又是这般识大有见识。”顿了顿“若是指个妾过去，也不容易，你们本就是汉人，又没底，便是他有了功劳，皇上抬了他的旗，将来你总得多退几步才行…”

齐粟娘收了泪，细细地给太后说了九爷府的满月宴，又说了大格格的可，引得太后一阵兴，连连，笑：“你如今很是能，事儿办得甚是面，有当家的样，没折了哀家的面。”顿了顿，叹：“罢了，皇上过阵南巡，你跟着去侍候，到了淮安，皇上问他时，你也听听，也不枉你们互相扶持一场。”

齐粟娘一愣，不由抬起来，却见八爷正看着她，连忙低下，：“回八爷的话，太后赏了婢她以前的衣裳和首饰。”心中暗暗生疑。

太后不禁挥手：“罢了，罢了，我们不说这个，左右孝期还有一年，到时候再说。且说些兴的，今儿你可看到了大格格？”

齐粟娘听得要去南边见陈演，心里百般滋味难以言状，磕谢过，太后又赏了她自个儿年轻时的衣裳、首饰，便让她退了去。

九爷皱了眉，：“不成统，你去看看，太爷既是看中了她，差人来要，自然得迎喜喜地去，这般哭闹，太没规矩。”

待得她了，车便被直接被拉到了九爷府，齐粟娘跟着伏名向书房走去，隐约见得两位主从书房外廊下走了去，看背影却是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齐粟娘见他们拖到此时方离府，不免奇怪，到了书房廊下，德力拦了伏名，只放了齐粟娘去。

八阿哥再没有多问，挥手让她退了去。她方要门，大阿哥重重咳了一声，十四阿哥突然：“你明儿别门，我下学了来寻你。”声音甚是迟疑。

齐粟娘心里打了个抖，只觉得全的血瞬间，如坠冰窑，哑着嗓应了声，抖着脚步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