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船的几名女，再想起姑的话，脑中一片混沌，不知谁真谁假。

齐粟娘知晓如不能稳住他，怕是小命不保，只得了，刘三儿压低声音：“齐姑娘是十四阿哥的人，才是大阿哥的人，还求齐姑娘让才藏一晚，明日才自有办法离去，不会带累姑娘。”

索额图从京中赶来后，太果然甚是喜，虽是卧床也日日召他陪伴。康熙的脸却越来越沉，齐粟娘在中听到越来越多的言，说太哭对索额图，说是曾被下药毒杀，日日忧惧不安，索额图事事替太拿主意，行止狂悖，便是四阿哥、十三阿哥过去探病请安，也常常被拒之门外。这般过了半月，太仍是未愈，康熙下旨召河总督来德州陛见。

太夜夜折腾，到得德州行时，竟是生起病来。康熙便在德州行驻跸。

齐粟娘日日在便殿上看着屏风上态繁华，又见着德州知府李明智领着总承迎驾之事的豪商一日一贡，一日一呈宴，尽是天下南北奇珍，她一门心思全在打听德州有些什么本地产，其中有哪些北贩最易获利，对里的暗汹涌不甚在意。即使如此，听得康熙召索额图来德州，也不禁一惊。

索额图早已乞休，虽是太外戚，实无必要招他前来，齐粟娘暗暗偷看四阿哥的脸，却是古井无波。但齐粟娘见着他着手上佛珠，便知其心中甚。

一日，康熙至密贵人王氏中就寝，齐粟娘回房安睡，便听得外一阵，火把晃“拿要犯！”之声此起彼伏，齐粟娘从床上惊起，听得声音越越向太*中而去，似是在追捕刺客，不禁披衣坐起。没料到她一方下床，便被人死死抚住嘴，推回床上。

德州行虽是不大，室却也巧。齐粟娘对便殿上两座十二扇重锦镶嵌螺甸屏风很是留意，上面刺绣着德州漕运盛景，康熙亲自于屏上题诗“逢漕中来，逢漕中去。联樯密于指，我舟无着。”并赐了一座到太西殿，让他在病中观赏。未料到太病势渐重，康熙下召索额图来德州侍疾。

齐粟娘在回到房中，在床上辗转，睡不踏实，第二日开始，仍是尽量躲着太。夜晚的尖叫声再没有响起，但过了几日，康熙就寝后，她晚上值时，仍是隐隐可闻太座船上女哀泣之声。

康熙似被扫了兴致，命十三阿哥退下，独个儿在船舱里走来走去，面越来越怒，李德全与齐粟娘皆是噤若寒蝉。到得四更天，康熙方才就寝，临睡前叹了气，让齐粟娘到御膳房里下旨，给太多炖些补汤，又让李德全过几日到了德州行，选些良家女充太后。

“齐姑娘，你别声，否则我们都完了。”刘三儿着气，低声。

齐粟娘大吃一惊，左手摸向枕下铜簪，她手指到那冰冻的铜簪，心中一稳，便察觉到旁之人显是男，呼重，时时气，必是受伤，待那男一开，齐粟娘便听此人竟是太边的刘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