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演亦是悄声：“我原怕你辛苦，和云典史提了提找个帮你家事的，谁知了这许多。”说话间，不禁叹气。

齐粟娘已是酥，听得他如此说，勉力住他的手，抬笑：“陈大哥，我也不住这儿，我们还是去住河边吧。”

”

陈演了，照例抬伸臂，等着齐粟娘来给他宽衣，后却突然伸来四支纤纤玉手，要替他解衣，顿时又把他惊得不轻。

陈演急急转，连退三步，看着两个满脸迷惑的丫，呆了半晌，方苦笑：“你们且下去吧，以后我和粟娘——本官和夫人在内室时，未唤你们，不许来。”

齐粟娘见得陈演小心翼翼的神，伏在床笑得全发。陈演一脸苦笑，见她笑得面绯红，双目波，却早已心动。他将齐粟娘抱怀中，细细密密轻吻发鬓耳廓。齐粟娘微侧着，闭着轻声：“陈大哥，你当初怎的住在河边，县衙里的事不会误了么？”

齐粟娘坐在床边，一直忍笑，见得那两个丫惶惶退下，顿时笑声来，方才因着这四个婢女而生的烦闷全散了开去，半儿都不剩。

齐粟娘满心喜，面上绽开笑颜，心中的烦闷散去了些。她见着陈演官袍摆上有些污泥迹，一边斟酌如何开叫他把丫们都退了，一边转去取了一常服，笑：“先把衣裳换了再说，小心着凉。”

陈演一愣，犹豫：“那儿到底清苦些，又没有人伺候你…”齐粟娘柔声：“在家里都是这样过来的，有什么清苦的？我哪里要人伺候？再说－－－－”齐粟娘微微咬了，羞瞟了陈演一，陈演一呆，终是笑：“你说得是，便是为了这个，我也忍不得了。”

陈演一手抱着她，一手隔着衣裳游移抚，心不在焉：“清河县里的人除了盐场灶，俱是吃上饭的。便是田的，也多在码上找份活贴补家用，若非有凶案，在河边接了，更是便宜。”说罢，抬看了看外天，又隐隐听得外婢女语声，伸到齐粟娘腰间衣纽上的手便有些犹豫不决。

陈演似是吓了一，连忙收回了手。他面上微带尴尬，扫了四个婢一，假意咳了咳“免礼。”

陈演解了外衣甩在一边，无奈：“竟是在家里也找不着自在了。”说话间，便要挨着齐粟娘坐下。齐粟娘正要和他说话，突又见得陈演站起，走到屋门前，探左右看了看，把门严严关上，方转过来坐下。

齐粟娘与陈演互视一，隔了三尺开，一前一后走向内室，齐粟娘见他脸，悄声：“不是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