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震云慢慢喝了一酒，摇：“县大老爷的为人，我们总是信得过的。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一家门，她的名声又好，总有些缘故才对，便是要赔个小心，也得有章法。”转看向云典史，：“这事还得烦老云，这些时日多多打探这位齐氏夫人的为人喜好，我们方好行事。”

李四勤还要撑，被连震云瞪了一，只得低低：“三年前大里，大伙儿都逃到了江宁，遇上邮帮的王大鞭。以前和他在漕上争过，俺们看他手上有不少东西，就打算抢过来，顺便揍他一顿气。没料到——”说话间又咬牙切齿“没料到这婆娘不知从哪打听到俺们的行踪，抢在里，故意从坡下了下来，摔折了手，引得俺们去帮她。等俺们近了，却下狠手连伤了几个，那群邮帮再一围，俺们的东西全被抢了，人也被打了个半死！那婆娘真是太恶毒了！”

云典史怔在当场，半晌回过神来，伸手重重抹了把脸，刷下一手的油汗，叹：“这下好了。我听陈大人说过，夫人当年灾里一个人带着病母，吃尽苦，逃到了江宁，卖葬母时遇上的陈大人。看来，就是她没错了。”说话间，满脸忧愁“二当家虽是好心，多少也有些…”看了李四勤一“陈大人可是拒了圣上指婚，也要娶这位齐氏夫人的。她若是记着这事，以后闸上的事，漕司免不了要占上风了…”

呆，疑惑：“陈大人和她都是邮人，她娘家姓齐倒也没错，只是我看着她的行止气度，都是大家风范，到底是里来的人，哪里和你说的有半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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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震云沉半晌，问：“老二，当初栽在她手里了？把事儿说明白。”

连震云原还不动声，听到最后却是一拍桌，怒：“你们谁对那女人动了歪心思？”

李四勤吓了一，大叫：“没有！俺没有！俺只是看着她孤一人，又带着个病老娘，无依无靠的，就想着退了把她带回清河，一块儿——”说话间，脸却是越来越白，声音越来越小，到得最后，嗫嚅：“大哥－－－－”

李四勤听得脸红了又黑，黑了又白，双拳越握越，猛然转，就要向外走。连震云却是早料到了一般，一脚踹在他膝盖后窝，将他踢翻在地，骂：“没息的东西，现下去给个****磕有用么？坛里这么些兄弟，还差你磕这几个？给老坐下！”

李四勤猛然抬，看向连震云，黑脸膛上泛一片青白，被云典史扯了起来，喃喃：“俺，俺只是怕闸上兄弟们的命，因着俺的缘故，多是要白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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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四勤低跪在地上，看不清脸，颈后却青暴起。连震云见他不肯起，慢慢将手中半杯残酒喝下，森然：“便是你瞧不上坛里这些兄弟，瞧不上我这个大哥，也要看看我江苏帮上万之众。便是你连帮主都瞧不上，也要看看我漕河上下一百二十八帮兄弟，九千九百九十九张半漕船，凭着这些，若是你要去给一个****磕求饶，趁早拿刀了结自己，漕帮没有你这样的窝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