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知是谁,便好说话。
李四勤犹豫着道“县台大人…”
“夫人,这坝上除了粗鲁男子,尽是些贫粗****…”王捕头亦道。
“大当家!不好了!”忽地,坝上传来惊慌的呼叫声,打断了齐粟娘的话。
连震云一皱眉,看了齐粟娘一眼,挥手将那满脸是汗的漕上水手挡在坝上远处“白老五,出什么事了?”
“大当家!那砖墙不知怎的坍塌下来了!”
齐粟娘心中一紧“可伤了人没有?”
白老五看不见她容貌,不知她是何人,正犹豫间,连震云问道:“可有人受伤?”
“回大当家的话,未曾伤人。”
齐粟娘松了口气,却不敢放心,知晓这工程无人主持必是还要出事,连震云虽有图纸,仅知其然而不知知其所以然,免不了要出事,一着不慎,便要伤了人命!
她正要开口,连震云一边低头看图,一边慢慢道:“草民让他们回避,再请夫人下去,看明白了再说。”
王捕头看了连震云一眼“夫人,要不要先问大人一声?”
连震云听得那****道:“大人还在睡呢,这事儿容易,我看看就好。”心中突地松了一口长气,隐隐约约有了些欢喜。
待得连震云将所有的水手从坝上呼出回避,齐粟娘跟在他身后上了御坝,见得黄土石坝上,正中一条又宽又深的痕迹,知晓是牵船过坝时留下的。她走到闸上,拿着图样,对着闸门和大坝,慢慢说了半个时辰,饶是连震云生性聪达,也听得吃力,不免反问了不少不解之处。
齐粟娘一一解答,半点没有不耐烦的样子,反是连震云越认真,她越欢喜,只是到得关键处却解说不清,一则因连震云未习过算学,力学,二则却是因为齐粟娘寻不着合用的字句解说。
齐粟娘咬唇思量,半晌方抬头道:“大当家,大架子你早就明白了,先做这些吧。等做到了不明处,妾身再来坝上解说,就能明白了。”连震云仍是低头看着图样“夫人,若再来坝上,县台大人那边或是不便。”
齐粟娘叹了口气,看向连震云,犹豫着道“大当家,这事儿能不能缓一缓…”却又住了口,知晓必是说不通,只得道:“这事妾身若是不来,一时不慎,怕会出大事…”想了想,看向连震云“身为****精于这些旁门左道,于名声有碍。妾身看大当家在这些大事上也不是个死讲规矩的人。劳烦大当家,就说这事儿缺个懂算学的,让拙夫派一人相助,其余妾身自去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