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大船连声应了，连大河将他一把拖起，压低声音：“不过是些儿，我都能帮你虎过去，但是厅里那人可不一样，她是正四品府台夫人！你把嘴给我闭了！再让我听到你胡说，我就让你早死早超生，免得带累了我！”

连大船被打得角裂开，左脸得通红，右脸却是吓得煞白，卟嗵一声，跪在连大河前，抱住他的****，哀求：“大河哥，大河哥，你千万别和大当家说，我就是一时糊涂…”

连大河低声应了，摸了摸袖里董冠儿三女的金锭，犹豫着想说话，见着连震云起坐到了横几旁和李四勤喝酒，他扫了一那****，终是闭了嘴，退了去。

连大河瞪他一，将他远远拖到一边无人“想吃排么？现在去说这话？把那两箱衣裳脂粉送过去，说她们说，过阵儿大当家就去了。”

连大船回望了一下银烛悬的厅里，嘀咕：“看不下肚，也亏大当家天天伫在家里，耐得住…”

连大河狠狠啐了他一“一时糊涂？一时糊涂你能和她睡了七八回？猪油蒙了心，不知死活地东西！你当你这些事瞒得过谁？要不是看在咱们这十多年的情份，替你四，大当家早就知了！我告诉你，现在大当家没兴致理外的儿，我还能替你瞒过去，若是大当家不伫在家里了，我也瞒不住。你趁早把这些破事儿收拾净！”

“还是老样，下死力辑拿贩私盐的，上月扬州河段最大的盐帮私枭黑吴八被他抓了，连着手下五个大目，全被吊死在东台盐场门示众。吴八手下地帮众活不下去，散到了漕上。咱们船上都不敢带私盐了。”连大河犹豫：“不过，盯着夫人的人报上来，有几回夫人门来府里时，那姓崔的一直跟着，看着是想上前搭话，却没寻着机会。”

连大河大怒，狠狠一记耳光甩到他脸上“想死么？想死我现在就把你和那秦八儿的狗事告诉大当家去，保你死得痛痛快快！”

坛递给了儿。

连震云一皱眉“贩不贩私盐不是大事，我们不单靠这个来钱。再多派几个人跟着她，别让姓崔的和她搭上话。她门若是不来我府里，立时报给我。”

“姓崔的最近怎么样？”

“大河哥，你和大当家说了没，外三个等着大当家去呢…”连大船看着连大河揭帘来，连忙迎上去小声。

连震云扫了那****一“四爷和十四爷有动静没？”

连震云暗暗摇，却也羡慕他直憨气，坦坦，想说便说，想便，怪不得那****与他亲近。他只怕心猿意，显了形迹，时时小心，步步在意，稍离近了些又怕惹了非议，惹那****生分，每日里好生难耐，哪里能和李四勤这般快活。

不多会，银素酒壶盛着酒上来，横几上摆上了五香、爆虾、香芋、炸桃仁、宝塔菜、豇豆六个下酒劝碟，连震云正要坐过去喝酒，忽见得连大河走了来，站到他后“打听到了？”

“没有，四爷和十三爷在理亏空，正是焦烂额的时候。只是十四爷——上回皇上南巡时裁去五万绿营河标，仅余三万，听说有意让十四爷开来江南巡查河标兵，扬州绿营河标占了八千，十四爷多半是要来的…”连大河不敢看那****，只是恭敬：“倒是没听说给夫人递了什么消息…”

“说是当初夫人在大格格洗三时地差使办得好，前阵大格格生日 ，九福晋突然想起这事儿，就赏了。”连大河悄声“小的看着，怕是个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