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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然见九爷疑惑看了过来，微微咳了咳，陪笑：“才方才不说，一则是想着齐替主办差多是尽心尽力，半错没过，不好冷了他的心。二则，他说的话，也未必没有理。只是…”

正说话间，外齐报门“八爷、九爷，宋大当家和狄大当家的已经到了。”

齐听得八爷问起，心中一惊，背上汗，咬牙：“回八爷的话，才的妹，半儿看不上连震云，她对才的妹夫是死心踏地，她没法替主们办这事儿…”

八爷慢慢从书桌边站起“连震云正是九省漕帮中牵一发而动全之人，若是他投过来，不说浙江、松江两帮，便是安徽、河南亦会动摇。若是漕河上下皆我手，南北粮、盐、军、邮，往来百货，天下商客之利皆由我控，可谓得天下大半。这太立与不立…”看向齐“你和你妹说过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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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微微一愣，沉不语。秦然看了齐一，却不说话。八爷瞟了瞟秦然，笑了起来，对齐：“亏你这张巧嘴，难怪在外替你主办起差来总是好的。行了，你去把宋清他们招过来，怎么对付连震云还得和他们商量商量。”

八爷、九爷站起，齐领着宋清、狄风如门，又退去候着罗世清和孟铁剑。八爷笑着让他们坐下，叫人奉上君山银针茶。他坐在书桌边，慢慢说了连震云的事。

九爷笑：“知她看不上，又没叫她改嫁，多少给他些甜，人家可是等了她不少日了…”

“回九爷的话，才和大事想的一样，现下九省漕帮里，山东、两湖、常州、直隶投在八爷门下，河南帮投在三爷门下，安徽帮在四爷门下，余下江苏、浙江、松江唯连震云首是瞻。他给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京城中没有布置好，他却必和三爷、四爷通了气，这样一来…”

宋清和狄风如原也收到了消息，早就商量过，宋清微一沉，和狄风如换了个“下官倒是有一计献上，只是还需一人相助…”

九爷看向齐“你怎么说？”

齐匆匆了九皇府，侍卫领德力直接将他让了书房，他报门而，正听得秦然：“连震云不愧是九省漕帮中的第一人，他必是查觉到八爷容不得他继续观望下去，方才先发制人，突然上京。他在各位爷门下都有打，来到京里必也会左右逢源。”

齐暗暗松了气，应：“才门时想着主们必要召，已经差人去叫了，才到外去接接。”便退了去。八爷笑看秦然“行了，你看中的千里不在前了，你就说说罢。”

九爷笑“你跟爷说话还有什么好藏尾的，爷自然知齐是个得力的才，你说，爷自然看着办。”

秦然斟酌：“齐和他妹的情份，主们也知。除非是他妹看上了连震云，否则他绝不会松儿。让他说这事，就和让十四爷说这事一样，光说不练。”见得九爷慢慢，秦然又：“再者，齐的妹又不是个好使唤的，便是十四爷狠下心叫她去办这事，只怕她也敢当面甩脸，再闹一场。以才的想法，那消息儿到底是不是真的，现下也是难说。犯不着明着使唤她，只要…”

齐勉陪着笑“回九爷的话，说，替主们办差，原是才们的本分，只是这事儿如今看来有些拿不准。开先的消息，连震云是等着娶才的妹正妻，他这样的价，这样的年纪不娶正妻确有蹊跷，才觉着多少也有苗。但如今他抬了得的偏房正室，外又抬来三个，看来那消息怕是有错。”顿了顿，又“才原想，不是对是错，好歹可以试试。才妹的面和主们的大事比起来，原是小事。但又一想，连震云是个明人，疑心也重。大伙儿都知，这时节他绝不能得罪才的妹夫。若是这消息是错，他对才妹没有半儿想法，才妹和他近了，免不了叫他怀疑主们指使才的妹下儿，好在才妹夫面前下钉，若是叫他误会了主们招揽他的诚意，这事儿可就巧成拙了…”

这阵不好，月钩儿又不是个耐烦的人，你时时看着，我才放心。”说罢，便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