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笙自从伤了咙便很少说话，这会儿开，声音语气听着都与往日有些不同，更何况先前那十五岁的小姑娘绝不会说这样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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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笙被她抱着压在芳香绵的怀里十分不惯，再听这哭词更觉无语。

上辈落在文笙上的目光各式各样，她全没把姜氏当回事儿，好歹记着自己“初来乍到”，又刚被人下了圈，娘亲李氏明摆着情弱好欺，被对方拿惯了，现在就撕破这贼妇的脸自己必是吃亏的一方，故而压住了火气，睛里淡淡嘲意，开：“君坦，伯母说了什么害怕被我听到？”

姜氏心下一突，觉着自己这侄女生死关走了一遭变得说不的陌生，讪讪然回向妯娌待：“听到了也好，快别送了，你们娘俩赶商量商量，好日都还在后呢。”

文笙目送着姜氏匆匆而去，未等回，屋里便传来了李氏悲悲切切的哭声。

因为她爹自十年前便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李家心疼女儿守活寡，便由文笙的大舅面，几次想接了李氏母女回去，而顾家这边因为顾大两阻拦，两下几乎撕破了脸，到最后，是李氏听信了嫂的话，害怕娘家接了她回去是要安排她改嫁，主动和娘家人疏远了，若非逢年过节老人过寿本不回去走动。

她从李氏怀里挣了挣，脱离来，提醒李氏：“快别哭了，我爹不在，还有外公外婆，我都叫人家得上吊了，你难不该回趟娘家，和外公大舅他们把事情说一说？”

这次女儿受了欺负寻死这么大的事，李氏也没有给娘家透过半个字。

文笙有些无奈，转了屋，她还不怎么适应和这的母亲亲近，有些无措地站在离她几步开外，掏了手帕递过去：“好了，别哭了，哭能解决什么问题。我肯定不会答应嫁给那老的，等过些天就叫他们死了那心。”

谁料她这话一说完，李氏那里哭得声音更大了，上前不由分说把文笙搂在了怀里，真个是泣不成声：“都怪你那狠心的爹，丢下咱们娘俩十几年不闻不问，了这样的大事，连个拿主意的人都没有。我苦命的笙儿…”

李氏一颤，面犹豫：“你外公可不怎么好，生不得气，再说…”

文笙虽完全不记得李家人脾气如何，却笃定他们一旦知晓赵员外的事，必定会与顾大夫妇对着。

不同于李氏满脸担心，姜氏“哎呀”了一声，嗔怪：“吓我一，你这孩，怎么偷听大人说话呢？”说话间睛像刀一样将文笙从到脚扫了一遍，颇有些想要卖个好价钱的意思。

文笙知她在犹豫什么，自己事快两个月了，李家从未有人上门，一开始文笙还以为李氏没有娘家人，谁知并不是这样。

不能由着李氏自怜自艾下去，要想快刀斩麻，就必须赶给李氏找一个主心骨住她。家里的情况文笙早自翠儿嘴里打听来，这人选也是现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