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麟远微张着嘴，看她画完了云又去描绘隐隐波，竹旁以杂树缀。

看着这幅画，白麟远一时竟有些说不话来，早忘了林伯、云鹭几个还在屋内。

白麟远到不觉着有什么，耐着听林伯吞吞吐吐说完，摆了下手，：“随他们封街去，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文笙侧想了想，：“那好得很，我正好有件为难事，想请你帮个忙。”

林伯言又止，李从武立时瞪大了睛，嗬，这少爷真敢说！

半晌待文笙放下笔，整张画竟给了观者一微暮雨飞桃的觉，完全看不是由两人所画。

白麟远指了文笙的名字连声问：“顾九，你在家中兄弟妹里是排行第九的吗？私印呢？你看我这名章如何？给我刻章的人十分有名，这石我还剩了一块，若不嫌弃，我找他帮你刻一个。”

这样的诗这样的字，加上白麟远的名章，与整幅画珠联璧合，相得益彰，不但白麟远不释手，连那姓戚的老者远远看到目光中都闪过一丝异。

老天爷为什么要独独给她这样一次机会？

这首诗十分贴合画意，又是她此时心境的真实写照，文笙的字特意带了几分赏秋景上的那方朱红钤印的意趣，字纤巧妍丽，叫人不忍挪开睛。

文笙摇了摇，拒绝他的盛情：“不用了。”

文笙取了一支细毫，稍一沉，在画的留白提：“山有浮云树有风，廖寥袖底红，伤心燕无归，天机难辨抱影空。”然后签上落款，先是白麟远而后是她，写到她自己的名字时，顿了一顿，落下的是顾九两字。

白麟远满心激动，浑不觉遭了拒绝，又：“顾九你教我画画吧，教我吧，我拜你为师，或者你来开条件，叫我什么都行。”

文笙回过神来，她比白麟远的地方就是这份随意，所以并不觉着中途搁笔受到了多大打扰，画完纷纷坠落的桃，又去白麟远画的远山旁以淡墨添加漠漠暮霭。些许云雾被她画得似有似无，平增几分空旷。

文笙望着那画上短短几行字，心中难抑怅然：家国不再，故土难寻，纵使繁华也要惆怅不知如何自，更何况这大梁分明是个动世。

林伯心中不安：“少爷，赶回家去吧。”

白麟远读书不多，不要说作诗，就连写来的字留在画上都属败笔，以往画完了画都是直接盖上姓名章就算完事。

那云鹭又帮腔暗示姓戚的老者与他们是一起的，一糊的工夫带队的许治令已经转而问少爷在哪，得知在静室画画，只叫他代为问个好便带着众人离开陈家老店去了别。

文笙瞥了他一，笑笑：“右上角这里还有一留白，不如题上几行诗。”

（提前给大家拜个年。亲的书友们，咱们年后见。）

白麟远还惦记着那幅画呢，没有理会林伯，歪：“继续，继续。画完它，半空里这几片是怎么染来的，恍惚间真有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