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伸手便将文笙拉到了前，向费文友等人推荐：“这位顾姑娘甚是多才多艺，尤其擅长书画。白少爷这一死，她再呆在离境必定艰难。我本想留她在将军府，可惜顾姑娘不肯答应，费先生您这么说，在下到有一个不情之请，能不能看在纪将军的面上，叫她随你们到京里去，帮她找个安之所。”

费文友在他说话的时候将文笙由至脚打量了一番，淡淡地：“录事的意思，这位姑娘想玄音阁学习音律？”

李曹只是念一动间便打定了主意，不再追究陈慕死前到底吐了些什么，冲着费文友好脾气地笑了笑，：“费先生实在是客气，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捉拿东夷细，保护乐师的安危本来就是我们份内的事。要说这次的事，受害的人除了首先生，还有一位白家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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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情最好是赶用了，否则时间一长，难说对方还认不认账。李曹目光转了转，突然扫见侧后方站着的文笙，心中就是一动。

不过无所谓，他肯承认欠将军府一个人情就好。

李曹只得，他心里也很无奈，自从费文友拿了他的琴，整个局面便都控制在了对方的手里。

“既然细已经伏诛，那我们就先回去了。”费文友又恢复了先前的彬彬有礼，冲李曹颔首示意“陈慕方才已然供认，是商其刺杀了我师父，抢走了他的碧箫和一本曲谱，陈慕害怕败，又央求商其帮他杀了那白麟远灭。商其杀人之后，已经拿着两样东西回东夷复命去了。录事放心，这件事到此为止，我等回去自会向国师禀报清楚。”

费文友带着几个师弟走去数丈远，回又：“录事特意赶来相送，情厚意我等铭记于心，这次给将军府添了这么大的麻烦，实在是抱歉。”

李曹心里明白，这话听着客气，实则拒人于千里之外，这帮乐师大约觉着自己人中了个细，叫他们这些当兵的看了闹，面上无光，所以不想再同自己。

可人的际遇谁又能提前知，说不定正因她是女，可以成为第二个谭老夫人呢？

这就像她借尸还魂一样不可思议。

两世加起来第一次亲目睹瑶琴杀人，陈慕竟是被师兄费文友以一首琴曲活活弹死，这么荒诞不经的事就发生在她前。

没了琴声威胁，李曹立刻将耳朵里的东西取来，铁青着脸几步抢到陈慕跟前，伸手去探他鼻息。

费文友对此似乎早有预料，神情漠然站起收了琴，整个过程连看都未看陈慕一。

唯一可惜的就是，她是个女。

亲目睹过费文友的本事，他更加定了要帮这位顾姑娘一把，以便结个善缘的想法。边其他的人不用说了，一个个手脚的，字都认不全，这位顾姑娘画画没得说，不知音律上有没有天赋。她肯为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到这程度，来日有了造化也不会忘了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