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停下来，兵卫的军官们张罗过河。

“婢怎么觉着，大人叫那人跟着队伍步行，反到成全了她的好名声。”

第二日照旧早早起程，文笙脚下虽然稍有蹒跚，却始终跟在棺椁旁边没有掉队，更没有哼过一声苦。

这该死的小贱人，早晚有你跪下来添本大人靴的时候，到时候想怎么就怎么，我要叫天下人看看，同我凤嵩川作对的就是这个下场！

好像每一次他特意刁难那顾文笙，最后丢了面的人都是自己，那臭娘们儿不知畏惧，反把自己当成了梁小丑，她这么一直撑着不低，随队那些当兵的看在里，只会因此更加看扁了自己。

才下令就地休息，埋锅造饭。

凤嵩川哼了一声：“你说就是。”

因为是大年初一，正赶上何家村的人在河边搭台唱戏祭神，敲敲打打十分闹。

凤嵩川伸手将车帘放下来，收回目光，冷笑：“她能忍，就一直忍着好了，我看要是这么走上一个月，她还能不能撑住了不求饶！”说话间古铜的大手落到了孟蓁的酥/上，孟蓁吃痛脸上一白，却因着凤嵩川的脸动也没敢动。

孟蓁被他中突然迸慑人的光芒吓了一，不敢再吱声。

凤嵩川也正是回过味来，才觉着心里不舒服。

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靠店，夜里只能扎帐篷。

何家渡地三县界，金钩河到这里河面变窄，湍急，河上搭着浮桥，渡也有船只专门载人畜过河。

孟蓁依偎着他，好似柔弱无骨，以纤纤玉指捻起一块心，送至凤嵩川嘴边，见他这样，不禁言又止：“大人，蓁儿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刚开始的时候，凤嵩川还时常关注下文笙是不是在走，能不能跟上队伍，等她来跟自己求饶，时间一长，文笙老是那副模样凤嵩川也烦了，将她抛在脑后一忽略就是大半天。

夜阑人静，文笙避着众人打洗了脚，用绣针将那些泡一一挑破，挤了里面的血，又穿上两层厚厚的棉袜，受条件所限，她没办法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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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中午，众人到达了何家渡。

过了河离大兴府还有五百余里，路通顺，都是一平川，这渡平时人来人往的，聚集了不少人在此讨生活。

棺材太沉，没法走浮桥，只得叫了艘大船过来。

何家渡是三不地带，自古以来民风彪悍，何姓是附近村的大姓，全村老少一齐动，放望去黑压压的不亚于城里赶庙会。

凤嵩川半躺在车里，温香玉抱满怀，开始还得意洋洋地看好戏，见文笙这样，不知哪来的一躁意，目光渐渐沉下来。

船靠岸，往上面抬棺材的时候，前当兵的又踩到了淤泥里险些倒，好一通纷，等忙活完了，才有人突然发现一直呆在队伍当中的文笙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