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觉着怪异到有些好笑。

戚琴不以为忤，手上胡琴“吱扭”一声，像是谁人在说话。

王昔怒目而视，半晌丢下一句话：“随你们的便吧！”一甩袖转回了屋。

直到几人逃得不见了影，戚琴才收了琴，缓步上前，：“都一把年纪了，怎么火气还这么大？”

戚琴微微叹了气：“你有所不知，我要收弟可麻烦得很，还需先跟社里打过招呼，唉，再说顾姑娘自己也是一心想学古琴。”

王昔大怒，两条长眉渐渐竖了起来。

又向文笙：“这就是我和你说的师父。还不见礼？”

文笙上前行礼，王昔却避而不受：“都说了那些是蠢，有什么好比的？你既是看着样样都好，为何不自己收下了教导？哼，推却不过人情，送到我这里来了，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一个六旬上下的瘦老者随后自屋里来，看到戚琴，板着张长脸不悦地：“又是这样，最烦你们来这手，乌烟瘴气，七八糟。”

戚琴笑：“难你真舍得这几株千年古木，和你亲手栽的这满山松柏？大不了你收下她，为换，我想办法把这青泥山办成你名下产业，这买卖可使得吧？”

领的家一声惊呼，不辨方向抱鼠窜，有人带了，其他几个也都面惊恐之“啊啊”叫着一路狂奔而去，连鞋都跑掉了也不敢回，好像后面有可怕的鬼怪在追赶他们。

王昔怔了怔，这才拿正打量了一下文笙，不知文笙哪里长得不合他意了，他眉目一皱，胡瞪：“说不收就不收，难还赖上我了不成？赶走，没得以后又怪老夫误人弟！”

那老者瞪望向他，半晌才从鼻里“嗤”了一声：“一帮鼠辈，也敢来勒索老夫，我看他们能奈我何。”

戚琴煞有介事了，手捻胡须：“还真是赖上你了，我已经答应了顾姑娘，怎么能说话不算数？你若不肯收这徒弟，至少这青泥山往后你是呆不住了。”

戚琴显是早习惯了他的臭脾气，也不生气，笑了笑，指着一旁的文笙：“我给你送了个学生来。看看怎么样？小姑娘人很聪明，天赋我看也不错，样样都比你以前教的那些蠢，你应该谢谢我这老朋友才是，可别把适才受的气发到我上来。”

那老者冷笑：“千金难买我乐意。你戚琴可是大忙人，无事也想不起我来，说吧，劳你屈尊跑到荒山野岭来见我这无用之人，到底有什么事？”

戚琴心疼地望了望地上几张摔坏了的琴：“伤敌八百，自损一千，我人都来了，你这又是何苦？”

文笙躬着保持着行礼的姿势，闻言求助地望向戚琴。

但此时在场的却没人笑得，几个闹事的家很快俱都变了脸，凑在一起张皇四顾，好像林里隐藏着许多厉鬼，随时可能扑上来捉住他们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