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包袱里还有一件葱白的长斗篷、同的帷帽以及一个首饰匣。

“祁、厉建章诸位大家之前都没有听说过他，我猜姚华只是个化名，看来钟兄对他的真实情况了解也不多，等到了京城，不知怎么才能找到他？”

“上个月末，也就是在你离开长晖不久，朝廷就有旨意下来，这旨意先是传在各州府，现在可能已经下到了县里。下个月初三玄音阁要公开招收弟，凡我大梁民，只要能找到官宦勋贵或者知名的乐师为其荐书，都可以报名参加。”

钟天政说得不错，若能得姚华帮忙，查一查闫宝雄为何人卖命只怕并不是一件多难的事。

文笙是识货之人，一见便知，只那一件斗篷的价钱便抵中等人家大半年的用。

钟天政闻言望过来，微微一笑：“不要，你能陪在我边，一起研究一二，便算帮了大忙。”

更不用说那几件首饰。

这，简直太破费了。

钟天政同她肩并肩向外走，边走边：“这个放心，我有办法。”

“那我就提前预祝钟兄能够顺利通过选，心想事成了。”文笙。

只是他所说的玄音阁收徒是怎么回事？

林经去找掌柜的涉。

这个文笙自是知，还知那姚华和玄音阁有着极的关系。

钟天政笑了一阵，回归正题：“姚兄是什么人，我也不十分清楚，原想着大家意气相投个朋友，何须动问份来？不过看他举止，我想你也猜得到，他的必定不差。”

首饰匣里放着赤金缠丝的钗，如意盘的玉簪…

文笙了气，她要努力便自己冷静下来，保持一个清醒的脑。

这对大梁，对大梁所有的乐师都是一件好事。

文笙了谢，接过包裹。

看来内忧外患之下，大梁国学玄音阁也不得不有所改变，放下一贯的傲慢，要开始广收学徒了。

看钟天政那成竹在的样，不用问，他肯定是已经拿到了荐书。

他见文笙明亮的睛望过来，冲她笑了笑：“一见面我便同你说过，我此去京城，是想要参加玄音阁的收徒选，看来你并没有往心里去。”说话间神情既有些嗔怪，又有些遗憾，仿佛文笙没有认真听他说话，很是令他耿耿于怀。

这样的一衣裳，看上去既致又利落，到像是专门给她量定的骑装。

不知钟天政在学习音律方面的天赋如何，但那天在沈园，卜云和祁铃鼓相斗，座上那么多人不堪其苦，钟天政却始终没有半失态，足以说明他心志之少有人及。

文笙当钟天政又在演戏，只作未见，微一沉，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伙计帮文笙开了间留客住宿的上房，文笙去，打开手里的包袱，不禁怔了怔。

还有一款式相差无几，只是颜稍有不同，大约是准备了给她换洗的。

“啊，竟有这等事？”文笙大为意外。

钟天政去参加玄音阁的收徒选，只要表现优异，自然会引众人的目光，甚至不用等到最后，姚华便会看到，主动来找他一聚。

“心想事成？呵呵，我才刚开始学习音律，等你有了闲暇，还望能指我一二，这样我去参加选，把握也大些，不至早早便被淘汰。”

林英赶得有些气，未等到近前便：“顾姑娘，这一包袱衣裳都是您的，天太冷了，我怕雪下大，多买了几件，和掌柜的说一声，叫他给找间房，您就在这里换上吧。”

林英不知从哪里买的衣裳，浅黄的圆领袍衫，衣长估计着至膝，彩边窄袖刺绣，下着雪荷的绫缎长，正好方便骑。

文笙问了一声，果然林英忙到现在还未吃饭，他打算等文笙去换衣裳的时候，随便叫伙计给现成的垫垫。

文笙不知他真是这么想的还是又在开玩笑，但有些话必须要说在前面，没必要日后引起误会：“钟兄，上次我便说过，我也不是乐师。恐怕帮不上你。”

说话间两人下了酒楼，迎面正遇上林家的两个随从各抱了一个沉甸甸的包袱来。

有那么熟么，随随便便就开这等玩笑？

文笙有些过意不去，一路上这样的情况好几次，林家的两个人自己吃苦受累，却把方便都留给了自己。

“是啊，听说此次招收的人数还不少。门槛这么低，这会儿全大梁想学妙音八法的人都在为那一纸荐书而四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