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同普却:“除了戚琴,这段时间还有四五位乐师自长晖聚会后失踪没了音讯,果然是被绑到了京里?我猜定是那姚华所为,当日他以《希声谱》为饵,就没安着好心。我今日还看到和他在一起那姓钟的。不行,我需得离京先避避风
。”
份的乐师,羽音社也只有戚琴一个,文笙听的时候心里就已不抱什么指望。
文笙把情况简单地说了说,她还想着羽音社祁、张寄北等人不会坐视不
,想问问穆同普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
虽然钟天政望着她,颇有跃跃
试想要同去的意思,但文笙只是权作未见,带着林英
门,去到穆家扣门请见。
便在这时,屋外边传来问话声:“顾姑娘可起来了?”来人竟是钟天政。
文笙到门请他
来。
“呵呵,算不上太熟,只在沈大人家的寒兰会上见过一面。”
只停了一小会儿,适才应门的汉自里面
来,请文笙一个人
去。
刚刚睡着便起梦来,梦到师父王昔和戚琴被五
大绑着不知送去哪里,押送的人连连推搡,她自梦中突然惊醒,坐起
,披上衣裳,怔怔地半晌不说话,到把听到动静
来伺候的丫鬟吓了一大
。
文笙了
:“可知
叫什么,住哪里?”
钟天政看上去十分适应奉京的环境,昨晚睡得不错,整个人神采奕奕,更显风/俊逸,
门先关切地
:“夜里你这边听着好似折腾到很晚,你得注意
,万一累病了,岂不是让人担心?”
她在帖上隐晦地提到了两首《希声谱》的曲
,这位穆先生若是羽音社的人,曾到过
祁家中,自然一见便知,若是不然,只会茫然不知文笙所云。
文笙一听便坐不住了:“那我去见见他。”
叫文笙没有想到的是,这位穆先生亲自迎她到二门,神透着不安,见面即
:“前两日我听说戚兄
事,现在看来竟是真的了。”
来应门的是个大
个儿,一看就孔武有力的模样。
担心对方拒而不见,文笙特地写了张拜帖,上面端正写了自己的名字,其下又以一行清丽工整的小楷写:“伐木丁丁,行船欸乃。长晖一别,末学后
有要事请教,盼请赐见。”
这位穆同普年过四旬,之前确实曾在祁家席上见过。
洗漱完,清醒了很多,文笙也打消了适才这个危险的念。
戚琴、厉建章叫自己得以参加羽音社的盛会,本是一
信任,也许羽音社的成员组成早通过别的渠
被旁的势力知晓,但这消息绝不应该从自己手上
去。
文笙在想那天祁家中聚会,有多少乐师
席,哪位
音听上去像是奉京人,是不是应该找纸把他们画
来,叫几个“百事通”来辨认一下。
钟天政无奈地笑了笑:“没有事就不能找你?好吧,我是来告诉你个好消息的。昨天不是定下了两宅
吗,方才我同林家人又去转了转,你猜怎的,东风巷那一
遇见一个熟人。”
那天沈家到场的人很多,羽音社的乐师夹杂其中,想来绝大多数客人对钟天政这张脸都会记忆犹新。
祁当日曾叫羽音社众人分
参详两首曲谱,并约定过一个月之后再聚,若
祁的计划,这时候羽音社的成员应该都在邺州才对,怎么会还呆在京里?
文笙心中一,忍不住问:“羽音社的乐师?”
心里有事,文笙困意全无,对几个丫鬟劝说她再睡一会儿的话置若罔闻,起床洗漱。
钟天政笑望着文笙,仿若眉目情:“我觉着像,适才我同他
肩而过,没有打招呼,我看他神
有异,应该是认
我来了。总要你亲自去确认一下。”
文笙心中有数,将拜帖递上。
但这会儿文笙凭着觉,已经判断钟天政所说不错,这一位十九就是羽音社的乐师。
可是如此一来,就有可能暴他们的
份,事关重大,
还是不
?
小丫鬟对钟天政没什么抵抗力,红着脸来禀报。
不能再多生事端了,还是由别的地方再想办法。
忙了一夜,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文笙才叫众人散了,收拾好东西,打算小睡了一会儿。
“我便说你运气好,那人姓穆名同普,在西河伯家中西席。就住在东风巷的巷尾,离咱们看中的房
不过几步路。”
文笙这些日已经习惯他半真半假的关怀,没有接话,直接切
正题:“钟兄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