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孙的赌咒发誓，中不住哀求。

林经几个拍打着上的尘土回来，吆喝了前院守门的，大家一起除草归置东西，开始收拾院。

建昭帝的二皇杨昊俭，贤妃所生，今年只有十八岁，还未定下正妃的人选，刚刚遵照建昭帝的旨意自行开府居住。

说话间脚步声响，钟天政自屋里来，屋里林家几个下人一起动手，连拉带拽，将那姓孙的像拖死狗一样拖去了后院，找间屋关去。

钟天政目光温柔而又缠绵：“你歇歇吧，这些天累坏了，等需要你时，我再叫你。”

“放心吧，没人瞧见。”钟天政跟她保证。

但经过了刚才这一幕，文笙又不是傻的，哪里还看不来钟天政本就不是普通人。

那麻袋犹在不停蠕动，里面明显是个大活人。

文笙没有说什么，转向一旁走了几步，来到南窗下。

她默然半晌，叮嘱：“小心些。”

耳听着林经和钟天政还在屋里一唱一和地恐吓着那姓孙的：“这人没用了，脆就在院里挖个坑，活埋了得了，省得他去之后胡说八。”

姓孙的迟疑未语，这次林经不等吩咐，上去冲着他下狠狠踹了两脚，痛之下姓孙的惨号声，忙不迭叫：“我说，饶命，这又不是什么机密大事，我家老爷和许爷、张爷他们都是在帮着二皇殿下事。”

临近中午的时候，钟天政一行赶了辆驴车回来，车上堆着满满的粮和柴火，一看便是搬家的样。

屋里一时静了静，钟天政和林家下人一齐向着文笙望来。

“这主意不错。”

抓回来的是许家老二，因为是个武林手，钟天政审问他的手段显然不像之前那么温和，一个下午，厚重的棉被隔绝了那人的/哀嚎声，快到傍晚，钟天政兼施，终于撬开了他的嘴。

钟天政笑着回应：“只放心。”他看着林家诸人把院收拾的差不多了，随便了几个人，便要门去。

钟天政又问了几句同去那几人的情况，终于问到了那个文笙现下最为关心的问题：“你家老爷这些年在京里，给什么人效力？”

文笙明白他们神中的意思，大抵是在说，看吧，就是这么简单。

几个人到了门，往下卸东西，趁着周围没人，从车上拖下一个麻袋来。

果然不多难的事到了钟天政手里，他都有办法轻松解决。

姓张姓许的，都是和闫宝雄同一个级数的手，抓他们可与抓方才那姓孙的不同，需要承担很大的风险。

上个月月初，老爷说有事要跑一趟大兴，特意把大爷叫回家待了一番。他是和西街平安胡同的两位许爷，还有南街张大爷他们一起离的京。”

文笙了，振作了一下神，问：“你们跟到了他家里，然后下的手？”

文笙叹息一声：“我是觉着自己很没用。要你们用如此激烈的手段，才能找到线索。”

她将向后靠，倚在窗棂上，抬望着天上的浮云，心情有些萧索。

过了一会儿，钟天政才仿佛开恩：“算了，咱们说话算话，等天黑了就把他送回去吧。孙先生是个聪明人，知自己该怎么。”

“当真？可我看你的表情，好像不是这么说的。”钟天政望着她，目光颇有些哀怨，似是觉着调查有了重大的展，他这么尽心竭力，却得不到文笙的夸赞，因此很是委屈。

钟天政走到南窗前，和文笙隔着两三步远站住，也不声，就那么默默望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文笙才开：“谢谢你，为了我的事，叫你跟着如此费心。”

接着说？说什么，那姓孙的显得有些懵懂，想了想才：“两位许爷中途回来过一次，说是老爷有别的事耽搁了，大概要过些日才能回来。”

停了停，他突然：“事不宜迟，既然有线索了，我准备呆会儿不是姓张的还是姓许的，再去抓一个来审一审，看看消息是否准确。”

文笙叫住他：“钟兄，需要我什么？”

钟天政松了气，微微笑：“原来是这样。这不算什么啊，你看，那姓孙的是闫宝雄的心腹事，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咱们又没有杀人放火，只是小小地吓唬了他一下，他就什么都说了。”

钟天政冷笑了一声：“学了武艺，不得参合朝政，我看姓闫的是忘了祖师爷教诲。你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