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笙听来，这个年长的是要去关押那二老的地方。

他扼住了那小姑娘的脖颈，压低了声音恐吓：“我问你话，老实回答，否则我立刻就要了你的命！”

杨昊俭这才被安抚住，不再横挑鼻竖挑。

文笙吃了一惊，顾不得去追解俊郎，失声：“你杀她什么？”

杨昊俭吩咐完，转回前面厅去了，留下两个幕僚站在原地简单地商量了几句，最后那个年纪大些的：“那你跟在殿下边吧，我去看看那几个乐师。”

钟天政笑：“别担心，有我呢。”

原来那个人就是解俊郎。

大些的闻言轻笑了一声：“怎么会，殿下可是万岁爷的亲骨。他那么皇后娘娘，不是也没叫她生下嗣？”

钟天政望着她，无奈地收回手：“我也是为形势所迫，不得不如此。别傻站着了，咱们去追那姓解的要。”

小姑娘连连眨，了哀求惊恐之。

年纪轻些的那个见状笑：“我看谭大小也不是对殿下全然无意，只是谭家的规矩严，她又是女，不好有所表示，最后还不是亲相邀殿下大后天到她家里去么？”

小姑娘忙不迭。

此时月光照在钟天政脸上，映得他面白如玉，五官仿若雕细刻，长长的睫蜷曲，一笑间目秋，分外多情。

她担心适才那幕僚走远不见，伸长了脖望向他离去的方向，却听钟天政又问：“你来这里什么？”

两个幕僚恭声应是。

话是如此说，他却将手再度伸向了鸿雁的脖颈，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竟是直接将那小丫鬟的脖拧断。

钟天政微微松了气。

这样俊的男人，到像是许多闺少女梦中才会遇见的情人，鸿雁被他蛊惑，了不知所措之，轻声：“那是解先生。”

看来之前查到的线索没有错，师父和戚琴果然是被杨昊俭抓了起来，只不知关在哪里，一同被抓起来的还有多少乐师。

杨昊俭“哼”了一声，淡淡地：“少不得到时还需哄一哄她，你们掂量着帮我准备一份礼。另外，那什么《希声谱》也得给我抓了，我可不想像父皇那样，一辈受制于人，束手束脚。”

她想要跟去。

文笙心如麻，跟在钟天政后往西追去。

被他抓着脖颈揪来的这个人是个小姑娘，年纪只有十四五，上穿着翠绿的小袄，下是湖绿细纹的长裙，下摆曳地，沾了不少草屑，扎双丫髻，材纤细，瞪着一双大睛神情惊恐地盯着钟天政。

小姑娘大息，想哭又不敢哭，望钟天政，带着哭音儿小声：“婢叫鸿雁，是伺候锦云姑娘的。”

瞧这模样应该是后宅的丫鬟。

文笙走到近前，听得清楚，她不知锦云是谁，猜测大约是杨昊俭的某位姬妾。

他回手去拉文笙，文笙看着他那只净依旧，半儿鲜血也没有沾到的手，心不禁泛起一阵寒意。

“你们主仆胆到是不小。”钟天政笑了一声“刚才往西边去了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鸿雁双眸顿失光泽，连哼都未哼一声便气绝亡，睛大睁着，神情犹带着迷茫。

钟天政松开了手，低声喝问：“你是什么人？”

大约追百步远，钟天政侧耳听了听，：“这样怕是来不及，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说罢丢下文笙，独自一个人追了下去，很快便如一黑灰的烟雾夜当中，消失不见。

文笙很是吃惊，这么远的距离，说实话，她适才一都未觉察到这边藏了个大活人。

两个人分行事，年轻的去追杨昊俭，年长的掉转，沿着小径匆匆往西而去。

可这时候，钟天政却放脱了她的手，一个箭步冲到十几丈开外的木丛旁，伸手从里面揪了一个人来。

不知是习武练就的还是天生的，钟天政耳音竟然如此锐。

文笙心急如焚，促：“快把人打了扔到丛里吧，再晚便追不上那姓解的了。”

文笙心猛地一，跟着就觉钟天政握住她的手，用力攥了攥。

“那我现在放开你，不许叫嚷。”

钟天政将鸿雁的尸丢回木丛里，不甚在意：“还是这样保险。走吧。”

“锦云姑娘听说二皇今晚请了好多客人回来，要给谭家大小过生日，叫我来偷偷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