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曹、杜元朴闻言不由得面面相觑。

杜元朴不禁倒了气，赞：“好画。”说着看了一旁的文笙。

“姚华。”文笙觉着李曹这表情似是有门儿。

纪南棠不在，谁敢代替他在两位皇中间选择？

她讲自己摆脱了护灵京的队伍。遇上戚琴，而后拜王昔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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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曹早见过文笙的画，心里有了准备，不像杜元朴这么惊诧，他盯着画上这个年轻人，皱眉：“你说他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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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曹也觉着这事能由玄音阁面最好，他探过来，准备和杜元朴一起看看画上的人究竟是谁。

果然便听李曹：“我怎么觉着这年轻人这么熟。”他望了一杜元朴“元朴，你觉不觉着这人长得有些像谭国师。”

文笙攒了一肚的话，李、杜两人也知文笙不会无缘无故找上门。三人到屋里落了座。杜元朴打发当兵的去泡茶，李曹便问起文笙这一年来的情况。

李曹不甚清楚。杜元朴却是听说过王昔的大名。

李曹后跟了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一青布袍，穿十分朴素，接着李曹的话笑：“快算了吧，我记得你祖籍江朔，什么时候变成离人了？休要和顾姑娘近乎。”说话间笑冲文笙了，态度十分亲切随意。

像谭国师？那会不会是他的血亲晚辈？

没想到竟会在这里遇上，李曹何时京来了？

杜元朴神一振：“哦？那快打开我瞧瞧。”

待等说到戚琴和云鹭拼死诛杀了姓黄的细和商其，李、杜两人都不说话了，厅内气氛有些沉重，半天李曹才叹：“久闻‘三更雨’的大名。那云鹭也是豪侠之辈，可惜同在离那么久，竟无缘一见。”

虽然只是一幅匆匆画就的墨，画上年轻人的五官动作却被画得极为传神，只是这么看着，那穿透长空的鼓声就好像破纸而来，隐隐现在耳边。

这件事太大了，若要救人，就势必狠狠得罪二皇杨昊俭，不要说纪南棠留在京里的人手不多，没有这样的实力，就算有，他二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元朴，你来，我介绍我们离的女才给你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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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这话，才介绍那文士：“这位，就是我家将军留在京里的智杜元朴。”

文笙先谢过了李曹这一年来对外祖父家的关照，又同杜元朴见礼，既是纪将军留在京里的事，应该会有官职，只不知是几品官。文笙尊敬地称呼对方杜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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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元朴住在京里，认识的人也多，他：“我也正想说这个，谭国师有三二女，孙外孙十几人，不过全都随谭国师学琴，没有练羯鼓的，特别得谭国师看重的几个孙里面，有一个便是叫谭瑶华。”

算起来两人可有快一年没见了。

对面当先迎来这人可不正是李曹！

杜元朴笑自谦：“别叫我智，你在离还有事可，我在京里可是闲了一年，每日里只好菜，浇浇园。难得顾姑娘上门，快请去坐下来喝杯茶。”

李曹“哈”地一声笑，指了文笙得意地：“你不知吧，顾姑娘外祖父家也姓李，我和他舅舅李荣兄弟相称，相甚笃。”

画卷打开，画上的年轻人簪玉簪，穿直裰，神情郑重，正在挥着鼓槌敲击一只羯鼓，眉目间透着坦然自若，好似冬日里和煦的。

文笙没有任由两人继续叹下去，匆匆又把后面发生的事说了说。她没有提和钟天政昨晚夜探杨昊俭的山庄，只通过江湖上的朋友查来闫宝雄等人是给二皇卖命，他们除了绑走戚琴、王昔之外，还抓了好几名羽音社的乐师，都关在二皇的山庄内。

杜元朴了：“我大梁若多几个像戚老、云大侠这样的人。又何至于此？”

文笙也不瞒他们，从遇上凤嵩川。姓凤的有意刁难开始说起，其实这一段过往早随着她那首题画诗传扬开，相信不用她说，李曹和杜元朴早便有所耳闻。

这些情况文笙都知，她将手里的那幅画放到桌上，：“我今日贸然前来，是想请杜先生帮忙认一认这画上的人，实不相瞒，我同此人有过数面之缘，若是我所料不错，他应该是玄音阁的一位重要人。若是能知他是谁，我便可以上门去相求。”

文笙吃了一惊，随即大喜过望，叫：“李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