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运并不是一个容易被打动的人。

是围坐在篝火旁，喝酒，摔跤，这舞。”

李承运见状笑：“好吧，本国公再给你们时间想想，实在不行，就老老实实地认输。”说话间一挥手，众舞姬复又开始轻歌曼舞。

屋内舞乐声随之一停，很多客人还不知发生了何事，齐齐往门望来。

他们谈的声音不，此时满堂俱是舞乐之声，离得稍远，便听不到他二人说了些什么。

击鼓颇耗力，动用妙音八法又耗神，这通鼓持续的时间不短，米景焕一气敲下来，颇觉疲惫，而丽姬也在剧烈地起伏，一样累得不轻。

“累坏了吧，快过来歇歇。”

息慢慢平复，可该说什么了吧？

就见一个衣着朴素的青衣妇人低站在门外。

这下李承运是真的有些惊讶了：“她不是不肯当众表演？”

“当真？连你都要赞一句能人，定不一般。快叫他来。”

丽姬是否会开说话，他又能不能赢了赌局，上便要见分晓。

丽姬向着李承运走去，走了两步突然顿住，仿若想起什么瑟缩了一下，飞快地回去找了鞋穿上，这才脚步轻快地重又走向了李承运。

“再等一等。”她悄悄回答杜元朴。

这时候大厅的门被再度拉开，侍者禀：“驸爷，您请的妩大家到了。”

这就完了？

大驸嗤笑了一声：“整天同一帮歌呆在一起，教她们唱些靡靡之音，还有什么可清的，自抬价而已。我稍使手段，她不就来了？国公爷还是太过怜香惜玉了。”

李承运摇了摇，在席上握住了丽姬的手，情款款：“若能令她开说话，一座场又算得了什么？”

文笙对这些事情所知甚少，悄声问：“那这兹后来呢？”

二驸凑趣：“你那场看来不会易主了，可以把心放回肚里。”

米景焕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叫举座沉浸在情快的鼓声当中，更让丽姬异常痛快地了通舞，竟还未得佳人开一次尊，她不会真的是个哑吧？

堂前一片静谧，最先说话的反到是李承运。

“你肯定也听说过，便是素娥馆新近聘请的女先生妩大家。”大驸脸上闪过得意之。

文笙自忖这等场合，又有米景焕等数位乐师在座，她能称得上“一手”的，肯定不是抚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即使是书画之，也不敢说这些客人里面就没有过她的。

米景焕坐回原，闭目冥想不语，谁来搭讪都不理睬，显然还未死心。

大驸打发侍者去唤人，笑：“巧了，丽姬姑娘不想说话，这妩大家却是位运用声音的手。若是她一会儿运气够好，能够打动丽姬姑娘，引得她开，你那场可要给我。”

“那先生可记得当日有没有见过这丽姬？”文笙虽然问这话，心里却没抱着什么指望。

丽姬若是兹国的人，当时不满十岁，还是个小小孩童。

场上鼓舞仍在继续，文笙看了两，仔细打量丽姬，同杜元朴：“烦请先生好好回忆一下，详细和我说说这兹国的事。”

果然杜元朴：“这如何能记得。”

“咚！”一记重槌，击在堂鼓正中央，发低沉的回响，鼓声由此止歇。

李承运笑了笑，没有反驳。

“他们被相邻的落侵灭了国，我那次陪将军去，也是因为这个，当时兹的王向大梁求助，圣上便派将军去同他们谈一谈兵的条件，还未谈拢，东夷突然犯东海，圣上便把将军急召回来，兹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杜元朴回忆。

经过米景焕这一通折腾，众人的士气遭受了沉重的打击，场上不是勋贵还是乐师，一个个仿佛霜打的茄，全都蔫了。

鼓声咚咚，节奏渐缓，米景焕敲了这半天的鼓，看样想要停下来了。

杜元朴只见李承运和大驸接耳几句，大驸便把侍者打发了去，不禁有些担忧，问文笙：“你到底如何打算的？依我之见，不有没有把握，找着机会先上场试一试，就算不成，好歹上一手，给郑国公留个好印象。”

大驸沉了一下，笑对李承运：“其实我今日还特意请了一位能人来，就在外边等着，想叫她给咱们助助兴。不过有你这么大手笔的赌局在前，我看大家也无心再看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