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嵩川仰天大笑，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那几人齐声应喏。

文笙确实觉到了一丝欣。

了什么变故？凤嵩川为什么敢如此疯狂？云鹭受伤不知重不重，他会去向谁求救？

丽姬死了？

凤嵩川向着文笙走了过来。

这是笃定自己不可能活着自这虎啸台走去了吗？

这样的自己，突然缺席明日最后一考，方方面面都不会无动于衷。

说不定在建昭帝那里都挂上了号。

座上十几人也都随声附和，一时虎啸堂内笑声四起。

建昭帝必会下旨严查，给大家一个待。

文笙听着云鹭已经冲去了，微微松了气。

到时候加害自己的凤嵩川会受到严惩，而师父和戚琴他们都可以趁机获救。

文笙自忖她现在已不但是玄音阁选来的甲等学徒，更接连在两天的丝桐殿大考中都拿到了优，这等成绩一来，孤云坊那边押她中状元的就算不多，也肯定不会少了。

凤嵩川当年过谭老国师的护卫，虽然早因护驾有功，脱离了国师府成了建昭帝的臣，但显然他在国师府的侍从中间还有很大的影响力，否则今日也不会是谭瑶华的侍从引自己来此。

他们等着看文笙惊慌失措，等着看她苦苦哀求，谁料文笙听了这番话不但没有害怕，看着反而像是松了气。

她顾文笙不再是无名小卒。

凤嵩川终于在文笙脸上看到了自己盼望已久的表情，心中的得意劲儿就别提了，继续：“找不到程国公，那位云大侠接下来又会去找谁呢？这里是大皇的地方，就算再给纪南棠的那些手下和符氏兄弟一百个胆，我量他们也不敢来闹事，哎呀，这可难死人了，你们大家快帮我想一想，他还有什么人可求？”

“这第一个，应该便是程国公吧，不过我想李承运他肯定是见不着了，程国公府这两天了件大事，你们可能还不知吧，他的妾失踪不见，昨天晚上找回去了一尸，哎呀那个惨啊，长公主怕国公爷来发疯，已经下了严令，程国公府现在大门闭，任何人不得。呵呵，你的靠山，现在可顾不上你。”

凤嵩川会是在骗人么？不，他所言应该不假，这几天程国公府看着有异，她去过几次，李承运不是不在家，就是闭门不见客。

“搬救兵去了？哈哈，待我想想，这时候还有谁能来救你。”凤嵩川在离文笙三尺开外站定，抬手了文笙嘲讽。

凤嵩川见状，心火陡盛，狞笑：“我看你还不知此地为什么叫虎啸台吧，今日本大人就叫你见识一下。”

如此就算自己再没有机会踏这虎啸台，也算死得有价值。

那些护卫听令，蜂拥而。

凤嵩川不甚在意地：“行了，知了，守着门，别叫外人来。”

这般想下来，文笙心情竟然很是平静，望着凤嵩川等人，神情中透着一漠然。

还有一就是云鹭已经冲去了，就算最后搬不来救兵，有他作证，至少今日凤嵩川的所为可以公之于众。

凤嵩川恍然大悟的模样：“对了，还有谭五公，国师大人的嫡孙，闯一闯大殿下的地方到是无妨。”

好久没亲自动手了。”

文笙这才知谭瑶华在谭老国师的孙里面排行第五。

谭瑶华果然没有辜负她的相托。

边上一个三十来岁的锦衣汉凑趣：“我猜会去找谭五公吧，谭五公在同乐台上将顾姑娘的琴技大加捧，为了保她甲等，得乐师退赛，两人之后又私下密会，说他们没有情，谁相信啊。”

不知他如何说动了谭家其他的人，一起去了杨昊俭的庄，有他看着，杨昊俭绝没有机会对山上关押的乐师下黑手。

可他那么丽姬，时时放在底下，怎么好端端的会失踪继而遇害呢？

自文笙所站的地方，看不到院里打斗的情形，只听呼喝声、兵撞击声甚是急促，响起得快，落下去得也快，只是片刻工夫，殿外便恢复了平静。

几个护卫在外边回禀：“大人，那姓云的受伤逃了。”

“不过我这里有个不怎么好的消息要告诉你，今天一大早，谭五公便和谭家好几位公小一起去了二殿下的庄，说是要在那里连几日再回来。你们就算去了国师府，也只能扑个空，哈哈！哈哈！”

文笙脸大变。

文笙没有作声，她面上不动声，心里也在琢磨着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