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戚琴人在江北，同他关系密切的顾文笙现在这里也就不足为奇。

大驸见文笙笔走龙蛇，删删改改，很快写了一大篇，忍不住好奇地将第一页拿过去读了读。

“这样…可惜顾姑娘你手中没有凭据，否则我到可以把这情况写到奏章里，即刻派快送往京里。”大驸一手摸着下沉。

他在名单里面看到戚琴的时候，还怔了一怔。

他这里胡思想，文笙已见过了礼，回：“驸爷可曾见过王光济的那篇檄文？”

文笙将齐园发生的事说了说，：“这份名单里有不少乐师并没有投靠王光济，但他们现在被王光济和张寄北挟持，没有办法开为自己辩解。朝廷若是依这份名单追究，正是中了对方的诡计，到时候只怕他们无路可走，不反也得反了。”

大驸以为文笙匆匆赶来，是想帮着戚琴疏通关系。

“檄文？对了。”大驸抬手拍了下额，那檄文他昨天才仔细地研究过，顺带着还有后面的乐师名单，之前二皇山庄刺客那案闹得那么大，京里很多权贵都因之听说过戚琴的名字。

。。。

这是一篇杂记的散文，记录的正是她之前经过公岭时的所见所闻。

大驸饶有兴致问：“是写给程国公么？”

闲得都快长草了，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顾文笙。

她向大驸讨来了笔墨纸砚，坐下来给远在京城的谭瑶华写了一封求助的信。信中详细写明了张寄北以赌斗为由，邀请羽音社众乐师前往齐园观战，而后将众人禁，挟持他们造反的前后经过。

建昭帝的脾气他很清楚，看在李承运的面上，他忍不住提醒对方：“那些乐师，圣上肯定会严办，你也别白费力气了，免得连自己都陷去。”

文笙想了一想，摇：“程国公那里待我再写封信和他说明一下情况，乐师的事情，还是由乐师来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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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匆匆将信写完，重又浏览了一遍，看看没有问题，放到一旁，又取过一张信笺来，神半晌，以蝇小楷在纸上先写了一个题目：公岭见闻记。

李承运一直和她没什么动静，不知怎么回事，大约是嫌她眉目清朗，不像丽姬那么浑透着媚？

文笙早想到大驸不愿揽这等麻烦上，他能说这番话已经很不容易了，当即拱了拱手，：“上达天听的事不敢劳烦驸爷，在下把江北发生的事写成一封书信，驸爷若能帮忙把信尽快送到收信人手中，便已是激不尽。”

说话间，他又好生打量了一番文笙，之前在京里几次见面，这姑娘都易钗而弁，难得见她着一回女的装束。

真是个人啊。

等文笙被领了钦差营帐，大驸赶把闲杂人等都打发去，只留了两个家里带过来的亲信随从，奇：“顾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