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树经受不起如此消耗,迅速萎缩着。
鲁瓦雪山上又一次闪耀出雪山圣光,长年笼罩在雪山上的云雾如门般开启,浑厚的能量潮水样奔流而来,补充进黑玉扳指,补充着菩提树的消耗。
菩提树快速生长着,紫色的树枝越来越粗大,树冠越来越膨大,条条气根舒展下来,把一个绿色的圣殿围绕起来;菩提树上,飞翔起一群白色的雏鸟,盘旋起伏,把这个世界里平添万千生机,朵朵菩提花绽放出新蕊,点点晶莹的光环把这绿色殿堂装饰成绿水晶世界。
淡淡的雪莲花香弥漫开来,鲁瓦山谷内的几万牧民虔诚的伏地祷告,雪莲花是圣山上的花朵,是他们心中圣洁的仙女;鲁瓦雪山是他们心中的天神,是神仙居住的地方。
主持七芒星阵的弗兰茨主教也被霹雳击打得口吐鲜血修为全失,那一百零八个修士多少也受牵连,掉落在讲经台上的喇嘛群里,立即就被封闭起来压在最下层。
鲁瓦雪山上乌云翻滚,狂风吹来阵阵寒冷,少见的七月雪随着狂风袭击过来;一时间,鲁瓦山谷内飞沙走石,雪雾迷离。
牧民们与来看热闹的旅行者四处躲避,慌乱中还有人掉进鲁瓦湖,很快就被守卫在湖畔的喇嘛们救起来,每年都会出这样的意外。
风雪来的急,去的也快,地上的雪刚融化,太阳又一次照耀在鲁瓦山谷,讲经台上已经空无一人,鲁瓦山谷内又一次飞扬起彩虹,仿佛真是一场梦境。
扎尔额尼大喇嘛又一次出现在讲经台上,亢声宣布:今天的讲经法会结束,明天继续晒佛。
僧人们手拿细软的刷子小心清洁着两幅巨大的堆绣,牧民们有的上前帮忙,更多的退出讲经台广场。
鲁瓦山谷内又一次变成了巨大的市场,一年没见的老朋友老亲家聚拢一处开怀畅饮青稞酒,年轻的姑娘小伙儿手拉手聚集成堆跳舞歌唱,卡瓦轮寺的七月法会,也是年轻的牧民们寻找爱情的盛会。
鲁瓦山谷的黄昏里,杨悦徘徊在卡瓦轮寺前,她进不了被十八名高大的喇嘛把守的大门,即使说自己是洛桑的朋友也不行;这十八个喇嘛都手拿铁棒,金刚一样挡在寺门前,拒绝任何人进入。
夜色里,痴坐在讲经台上的杨悦正在回想过去的记忆,一只手放在她头顶,温暖的感觉席卷着杨悦,呻吟一声:“洛桑,你总算来了。”
“我该来,你不该来。”夜幕中依旧能看到在微风中飘扬的白发,远处的喧嚣遮盖不住熟悉的声音,杨悦扑进洛桑怀里,无声的泪水湿润着洛桑身上的僧衣。
“回去吧,杨悦,你现在的一举一动都有人注意,为了你今后的幸福,为了你父亲,回去吧。”洛桑把杨悦推开些,注视着这张日渐成熟的面孔,虽然依旧美丽,早失却了往日的清纯。
洛桑走远了,杨悦终于哭出声来,赵鹰和天天出现在她身边,天天把杨悦抱在怀里,轻声劝道:“他不会属于某个女人,也不属于你的世界,杨悦姐姐,你这么漂亮,有自己的事业,有多少人在羡慕你?男朋友又那么能干,洛桑是为你好。”
听到天天这么说,杨悦哭得更痛了,洛桑距离她越来越远,渐渐隐没在黑夜里。
鲁瓦雪山下的矮树丛中,孤零零有两座华丽的帐篷,距离牧民们的帐篷百十米的帐篷上,绘制着八宝吉祥图和密迹金刚伏虎图,一堆嘛尼石上飘扬着彩色旗,帐篷内传出悠扬的歌声,一支吉他在轻弹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