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不知，殿下地最是执拗，年纪虽小，却不达目的决不肯善罢甘休的，依婢看…”

她心知女人最是妒嫉，如今沈贵妃盛。独霸太极甘殿，自然不会愿意别的娘娘靠近皇上边百步以内，怕这个主意得罪了她，心中本来无限忐忑…可谁知，贵妃娘娘竟然笑了，甚至笑得极为畅，仿佛长久以来夙愿得遂，或者什么宝贝失而复得一般。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正恍惚间，却听得沈贵妃：

青蔷实在无奈，这几日，又是贵妃又是皇后，又是莫测的靖裕帝又是这闹人的小冤家。个个仿佛不耗尽她的全心力不肯善罢甘休似地，真真叫人哭笑不得。正焦烂额间，忽听见旁边的嬷嬷小心翼翼说：

沈青蔷与玲珑对望一，向王善善：“跟着五殿下的人呢？那么多人都哄不住么？”

“没有，一个都没有，”她说。

这一席话实在讲得冷冽如冰，满是决绝之意，玲珑怔然。虽明知青蔷所言句句是实，却依然觉得一阵惊，更兼着彻骨的寒冷…

那嬷嬷见贵妃娘娘似乎未有责怪之意。便索大着胆说：“依婢看，要不然…要不然您发个谕旨，把胡昭仪请来太极…那个，哄好了殿下，即刻再请她回去就是了…”

青蔷问：“殿下还是不愿呆在这里么？”

——玲珑正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沈青蔷却忽然一笑：“玲珑，有人曾对我说过，若没有过男人的话，就依然是个小孩…以前我不懂，但现在…我想我懂了。”

死，她不可能活下去的；与御座争夺一个男人，这世上所有的女人早已注定输得惨不忍睹了…更何况…我总觉得…我总觉得天启那孩，有些地方，实在是像陛下…他的里只有他看得见的那个人，其他地，全都是芥微尘…”

青蔷：“我…有呢——也许有吧…着、被…真心、假意…其实不并不是问题；真正的问题在于，有没有一个人，肯陪我走这条路…皇上和白妃娘娘，就是再好不过的例了…”

“你…曾过人么？过…男人么？”青蔷忽然转过来，问她，脸上挂上了笑。

青蔷一挑眉，问：“依你如何？”

“说得有理，不过。何必劳烦胡昭仪？她离了养育这么久的五殿下。此时心中定然十分难过吧？不如这样，本亲自带了五殿下去瞧瞧她。无论如何，也是本夺了她的心尖，也算去给她赔个礼吧，并不为过…”

沈青蔷不由得叹了气。说实话，天顺的相貌委实是太过像他地父母了，青蔷看见他，心中总难免生异样来。但这样地境况又不能不，便：“我…本再试试好了，你去抱殿下来吧…”

王善善面有难，皱眉：“娘娘您不知…”

靖裕帝去了小半个时辰，还未回转，带五殿下去安顿的御前大总王公公却忽然哭丧着脸奔了来。见了青蔷，躬行了礼，忙不迭：

王大总哭丧着一张脸，了。

玲珑一怔，想了想，还是摇了摇：

董天顺果然还在哭，声音都有些嘶哑了。两个嬷嬷战战兢兢伺候在一旁，不时的偷望向贵妃娘娘。也许沈紫薇地儿。天生不与她投缘，青蔷勉哄了两次，五殿下竟毫不领情，反而哭得更凶了。

***

“贵妃娘娘，求您快省省好、救救命吧！殿下他…殿下他实在是哭得太过厉害，天可怜见的，这么小的孩，什么都不懂呢，老实在是没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