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慢待,但是也没多热络。
没多热络,这就已经让徐济感觉很难受了。毕竟以前他跟聂政一块抗抢干事业的时候,大营内外谁不知道他徐二爷啊,哪个见了不是先问一声好。但是现在呢,想要进入聂家的大营,还得让他在外候着老半天,尤其聂政身边这些人,一个个太面生,那个出来的大将,据说姓杨,还说自己是聂政的义兄,啥时候聂政的义兄都满大街跑了?
徐济满腔期待而来,却是满身的失落而去。
但是,他确认了这俩对人马都是聂政的部下的事实,还是悄然的向水波一样的在宋擅的大营之中荡漾开来。
宋擅这部人马,已经有了三万人的规模,但是大部分,宋擅很清楚,都是新兵,小部分精锐又是成分复杂,各家都占了点实力,而且这其中最精锐,最能打仗的那些人,都是曾经被聂政带出来的麾下,当然这些人当年都是因为种种原因,种种考虑没有跟着聂政留在陇右,而选择了经过他的介绍进入了自己的麾下,但是宋擅知道,自己能够给他的待遇,明显不入聂政,有对比,才直到这位置不好做,他曾经看着聂政每天笑嘻嘻的就能让部下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一应穿用都是结实簇新的,那时候,他还曾经嫌弃聂政给的月钱和用度,结实实用有余,美观不足。等到了他自己当家,才晓得,别说美观了就连那些结实合用的东西,都不是人人都能支用得起的。
钱财总是不够用,拆东墙补西墙,然后拖欠再补,尽管他已经尽力了,为次还娶了北曲王氏宗族的一位嫡出的女子为正妻,让他心爱的吕媛做了平妻,以北曲王氏的财力来缓解如今的养军的压力,但是仍旧是日日捉襟见肘,这些琐事的经常纠缠于他,让他更加不能安心的铺在练兵之上,当日他曾经亲眼见过三哥聂政练兵,他还想着有一朝一日自己也要练出一只更胜三哥的兵马,可是这都一年多了,快俩年的时候,他也没有…
所以当他听二哥徐济说到三哥的兵马现在已经化成俩批,各有一路先锋营到了这里之后,心中那种苦涩,真是让人不堪言,不堪言…
“夫君?你怎么了?”吕媛穿着厚重的看不出她是女身的长袍子,亲身端了盅汤来,她轻柔的走到宋擅身边,将汤盅端在手上,还把一只汤勺递送到宋擅的手中“你呀,事情再重要也是会挤出时间做完的,但是人的身体若是不注意保养是一定要夸掉的,你不为了别人考量,也得为我跟儿子多想想了,夫君,他才四个月大呢。”
宋擅听了这话,眼中闪过感动和怜惜“你呀,心肠太好了,也太为了我着想了,你不是生了儿子,那就那般狠毒的对你,还让人给咱们的儿子下毒,你就应该让我直接休了她,也不至于你刚刚生产就带着儿子跟着我在大营里安身了。”
吕媛听了眼中泪光滚动,脸上浮现出委屈和痛苦之声,但是还是柔声道“夫君,她是你的正室嫡妻,在泓州北曲王氏的宗族势力很大,你娶了她,是为了跟北曲王氏联姻,我吕媛不过是一个弱女子,还是一个必须依附于夫君保护的弱女子,若是你为了我跟她失和,导致王家跟你离心,不再支持你了怎么办呢?我们吕氏虽然也是时间,但是照比王氏那样的大世家还是差的很远,我父亲和伯父已经很努力了,但是最后才能从吕氏中拿出三万两银子支持你的养兵花销,这些银子,却仅仅只够几个用的耗用…”
宋擅不待她继续说下去,就用手堵住了她的小嘴道“不,都是我的错,是我太想当然了,我其实…我其实没有三哥那个本事,他能训练好兵马也能经营好家业,你看他无论是几百的部曲,上千的家眷,还是俩千的部曲,五千的家眷,他都安排的极好,家业经营的也很适当,从来没有发生过为了钱财而让将士们离心的事情…而我…
唉,我真是太自大了,自从发生了上次士兵为了月钱,米粮哗变的事情,我就认清了,我真的不如三哥。我那个时候日日都看着他又是练兵,又是经营田庄,商铺的,而到了我自己,却弄的一塌糊涂,最后还连累的你受委屈,我当日…我当日要是没听大哥二哥的话娶了那王家千金,或许就不会让你受那么多的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