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我们两个了。”
这是个悲伤的话题,却不得不承认。原本拥挤的营寨空旷了许多,起码有一半以上的战士没有回来。
“死战不退啊,两边都他娘的死战不退。”乔尼爆了粗口“要是在维尔萨打仗,十个里面死上两三个就该分出胜负了!”
“那你说的那个什么塔布里城保卫战怎么…”
“我们这里无路可退,对方身后有督战队…”乔尼解释着,再次激动起来“但野蛮人怎么也那么狠呢?”
帐篷门突然被掀开,沃夫加的脑袋探了进来。
“你们十人队还剩两个人吗?”沃夫加问道。
“是的,长官。”乔尼站起身,行了个礼回答道。
“乔尼。史密斯和威廉…”沃夫加抬起左手,右手用炭笔在羊皮卷上做了两个记号,然后苦笑着说“以前只听说战后划名字的,老子今天战后倒是在勾名字。”
然后他指了指帐篷一角摆放的头颅:“这是谁的?”
“野蛮人的。”乔尼回答道“威廉一个,我十个。开始的几个没割。”
“可以啊小子。”沃夫加有点惊讶地看着乔尼“虽然是斩首记功,但真能在战场上杀一个砍一个的倒是不多,有前途。”
低头又记了些什么,沃夫加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他摇了摇头,他对乔尼和威廉说:“好好休息吧,我们算是打残了。你受伤了?等着,牧师马上就会过来了。”
“长官!”乔尼叫住了沃夫加“我们百人队还剩多少人?”
“前面几个十人队最多的只剩下四个人,后面的我还要去看看。”沃夫加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们千人队有两个百夫长都战死了,那些牧师学员救不了他们。唉。”
说完,摆摆手,转身出去了。
“这要是再打几场,人不就都拼光了?”乔尼有些震惊了。想起之前自己那句“战争才刚刚开始”他不禁自嘲地笑了一下。
“要是那些混蛋真的过来皈依奥丁就好了。”乔尼轻声自语道。
与威廉闲聊了一会儿,帐篷的布帘再次被掀开,这次进来的是一位黑袍的牧师。仔细一看,正是战场上见过的那位。
“这么巧啊?”那牧师也楞了一下,随即笑着招呼道“维尼尔。路德维希,愿奥丁护佑你。”
“乔尼。史密斯。”
“威廉。布朗。”
自我介绍之后,那牧师便蹲下身来查看起威廉的伤口了。
“您是路德维希家的人?”乔尼好奇地问道。
“是啊。”维尼尔低头探查着威廉的伤势,骄傲地回答“史蒂芬。路德维希是我爷爷的堂兄。”
这关系够远的。乔尼在心里吐槽。
“这几支箭入肉不深,也没有倒钩,问题不大。”说着,维尼尔用力拔出了那几支羽箭,在威廉的惨叫声中用绷带包裹住,按住渗血最严重的那块纱布,低头吟唱几句,蓝色的光芒闪过,血似乎是不流了。
“这支箭就麻烦了。”维尼尔盯着最后一支插的很深的箭杆说道“我需要火盆。”
“牧师先生,您能轻点吗?”威廉在惨嚎的间隙,这般哀求道。
“你是说慢慢往外拔吗?”
“…算了,您是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