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只好这么靠着歇上一歇。抬手抹着额上的汗，暗恼现在这还真是弱质纤纤。

“你先歇一歇吧！”冲着她齿一笑，沈三娘示意她靠后，人往前一步，手上用力，在李玉娘手中沉重无比的摇把立刻变得轻巧无比。

听着女的逗趣声，再看看应声走过来笑着帮她打的沈三娘丈夫许山。李玉娘心里泛上异样觉。

沈三娘“啐”了一声，松了手下井台。往槐树那迎了过去。

知她误会，李玉娘原想笑着解释，可牵了牵嘴角，却始终未能笑来。到最后，只是涩声：“能当众喂，何尝不是一幸福…”

“可是，”孟嫂一笑“当初三娘刚嫁过来那会儿，我还在想这北边的女人个个泼辣，还不知怎么收拾许家小呢？谁成想，这三娘对男人竟是那么柔情意的，比咱江南女还要温柔三分，人两好得就和里调油似的…”

听得那孟家嫂在笑：“三娘就是有福气，嫁了个对她这么好的官人，你们瞧见哪个男人肯抱孩的？要是我们家那人，孩往边上凑凑，都要一掌撵一边去了…”

绕了几圈，李玉娘就没了力气。手臂酸痛无力，额上微微泛细汗，用上半压着辘轳，她探去看，桶悬在半空中，离井最少还有两米，可偏偏就这两米的距离，她是怎么也摇不动了。

“嫂，你又在说我什么闲话呢！”远远的，沈三娘嚷了一嗓。女人们一阵大笑，却是并没有收声，反说得更烈。

“呦，三娘，你家官人来寻你了。”一声轻笑，几个女人笑着打趣，却都是既亲近又暧昧，并不惹人讨厌。

“这位…嗯，娘，你且去歇歇吧，我来帮你打就是。”许山笑着示意李玉娘让开，言行举止看起来都很斯文，却又没有读书人的那自命清与酸腐之气。

我男人，原本只觉得俗的词儿，在三娘中却叫得那么自然，任谁都听得那情。就连她，都隐约有些羡慕。

“呦，听听，她男人呢！”

有些傻地看着沈三娘没几下功夫就把木桶拉上来，李玉娘慌忙把木桶凑过去。在沈三娘倒的时候，睛一个劲地往她的手臂上看。

挑起眉笑嗔：“嫂怎么就看到男人的好呢？三娘难对她家官人不好吗？”

突觉后有人碰了她下，同时一只手伸过来握住摇把。李玉娘微微一惊，扭看去，却是沈三娘。

槐树下围着一圈用土与青石板堆起的石台，正可供人于树下歇息。

到小英一声吆喝，她才醒过神来。忙转去扯绳，握住辘轳的摇把，用力地转动，先还觉轻飘飘的，可才摇了两圈就沉得她几乎把不住。想是木桶离了面，没了浮力就变得沉了不少。

沈三娘一笑，也不恼。随手又把木桶甩井里，正要再打时，却突然传来一声低唤。

李玉娘笑着看过去。却见槐树下多了一个穿着蓝布衫的男。一短打，脸却长得很是斯文，眉宇间颇有几分书卷之气。怀里还抱着一个浅碎布襁褓。原本坐在槐树下的老妇正探逗着襁褓中的婴儿。

李玉娘一笑，也未推让。下井台，径直奔了槐树下。

大概是察觉到李玉娘的目光，沈三娘弯眉一笑，却：“你们这些江南女就是这般柔弱，打桶都这么辛苦。若是搁在我们那儿，可要怎么活啊！”“谁象你个女蛮啊！”井台下的人群里，有人嗔一声，立刻就引来一片应和之声。

李玉娘坐过去，看着沈三娘抱着孩，用一角襁褓遮了半边，却是解开了衣襟喂。

见她盯着自己，沈三娘只她是吃惊。看了她一，便笑：“孩饿了，便分不得是什么地方了。也是，你们江南女生腼腆，不比我们北地女，若是真急了，就是有男人在场也是要解衣喂的…”

李玉娘虽然好奇，却实在没时间细听。扭刚抓住摇把，沈三娘却已叫：“玉娘，你且过来歇着，叫我男人帮你打就是…”

她产之后，未曾给亲生骨喂过一，孩就被抱走。一个月下来，原来丰盈的早就竭。最初那几天的酸胀痛，她仍记忆犹新。今日一见到沈三娘喂的情形，不免心里慨，神情便有些酸楚。

在现代时，女人当众喂是平常事，李玉娘也不觉惊讶。只是看到沈三娘给孩喂，她的Ru房竟隐隐酸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