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李玉娘瞪大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时候可没《三国演义》，难《三国演义》里的故事真有很多都是假的吗？她可一直都当成是真人真事呢！

也不理姜崇一个劲地想往外挣，闪过飞来的一脚，她把小家伙在椅上“崇哥儿，你若是想去看闹，就乖乖好了药，要不然你母亲恼了还是要给你药的。”想是有些惧了，又听着院外的声响渐息，姜崇也不闹了。等李玉娘给他了药油。他立刻起来，看看一旁坐着的顾昱，哼了一声便跑门去。

她突然来这么一，原本还有些怨气的顾家夫妇倒真是不好说话了。看着兄长冷沉的脸，姜淑云只能轻声歉，又过去亲自从兰香手中接过嫂扶着“嫂嫂这是说的什么话？淑云家和嫂嫂家又有什么区别呢？”

被她这么一闹，顾昱也忘了刚才的问题。腾地一下起来，脸上红了一大片，几步就窜了去。

“你这女人…”顾昱恼起来，可还没等他骂来，就被李玉娘碰到青，不禁咧了下嘴，轻呼一声。

李玉娘哼了一声，看着他：“不想被人欺负，就要拳。又不是诸葛亮战群儒，还等着能有人能赞你三寸之于百万之师吗？”

被她说得有些发，顾昱眨了眨，奇怪地问：“诸葛亮？说是的是三国时的孔明，乡武候是吧？战群儒又是什么故事呢？”

李玉娘虽然看院中闹剧看得津津有味，可到底却也有些后怕。尤其是听到姜淑云在说什么“我家婢你还不一样使唤”时更有些心慌。听到顾洪吩咐，立刻过去拉了两个孩回到顾昱房里。

走过去，着顾昱的下细看他脸上的蹭伤。却不想顾昱一抬手打落她的手，恨声：“现在才想起我吗？你和我娘一样，明明就是姜崇先找茬的，为什么都先去关心他？”

顾昱齿微动，想了想，还是不满地：“亏娘说你对我好，是个忠诚之人，可真有事还不是小英过来帮我…”

，张惠娘的动作一顿，到底还是收了手。气吁吁，却是又反手掐了兰香一下这才作罢。回瞥了沉着脸的姜伯华，却突然抬手抚额，轻呼：“啊，气死我了…被一个小小婢女这般羞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郎君，咱们家去吧！不是自己家，就连婢女都敢小瞧咱们…”

李玉娘掩嘴偷笑，突然想起从前因为被人骂没人的野孩而和邻居小孩打架被姥姥揪着耳朵一顿好打的事情。那时候，姥姥心里也是很疼的吧？可哪怕心里再痛，也是板着脸，直到她认错百般讨好才肯原谅她的错。无论古今，为人亲长者，都是一样的心情吧？

摸摸，呵呵傻笑了两声。她伸手抓着顾昱的衣襟“小郎君，还是脱了衣服让我看看上可还有没有伤吧？”

也不去理他，李玉娘转过唤了一声顾昱，见他仰着只若未闻，不禁笑了。

顾洪对这些事原本就是笨拙，也不好嘴。只走上前对着大舅哥施了一礼，寒喧几句，却只得到姜伯华的一声低哼回应。心里有些窝火，目光一转，看到儿和妻侄两个小家伙脸上有些青，便猜中这一场闹剧的原由，心里更有些恼火。既觉得妻侄无礼，又觉得儿枉读了圣贤书，便冷哼了一声。冲着李玉娘喊了一声，吩咐把两个孩带下去药。

低一叹，她收拾好药油，往外走去。经过厨房，正好听见里面小英的哭声：“一样是为了小郎，凭什么她李玉娘就能得赏，我就得被人打呢？娘事不公…”脚步一顿，李玉娘没有再往里面走。抬起看看渐沉的天，默默地笑了来。

啧啧，这话，还真是和他老爹说得一模一样。李玉娘哼了一声。“有辱斯文！那你刚才嘛还和表弟打架呢？由着他动手打得你变成猪就是了…”

知小顾在闹别扭，可真听到他闹别扭的理由时，李玉娘还是笑场了。“你是主，他是客，客人在主人家受了伤，就是于情面，主人也要歉的啊！何况你舅舅和舅妈都在旁边看着，难你母亲还能扑过来搂着你哭？”看顾昱仍是撅着嘴，她又笑：“说不定你母亲现在心里都在泪，担心得连坐都坐不稳了呢？”

被她这么一训，顾昱却是有些愣住，半晌才喃喃：“娘不让打架的。再说了，我是读圣贤书的人，动手有辱斯文。”

李玉娘闻言一愕。刚才劝两句不过是人之常情，可现在听到顾昱居然和她说什么忠诚不忠诚的事，却是有些恼了。情你们顾家还真把我当什么忠仆之类的来使唤啊！这样一想，语气便不那么柔和。“小孩打架，哪儿有大人帮手的事儿？小郎君，你虽然是个孩，可也是个男人。和人打架，被打疼了打回去就是，怎么可以还想着让大人帮你呢？”

虽然是殷勤待客，可是这一顿丰盛的酒宴上却不只一个人心不在焉。整个房间里，只能听得到张惠娘的谈阔论，就连姜淑云也不过是笑着应和几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