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声音，陆五转过来。虽然没有笑着招呼，却是冲着她了。

“这位壮士？”听到后白薇的低问，李玉娘忙侧让开。角余光看到陆五望向这边的目光现一丝惊讶之，李玉娘不禁撇了下嘴。果然是男人都愿意看到女。

“不用谢，快快起来，这些都是我应该的。”那男人弯腰去扶想要跪下的妇人，又摇手谦让着。李玉娘却是皱起了眉。这男人的声音好熟啊！看着男人慢慢转过来，她的睛立刻瞪大。

走到车前，就看到一个男人抱着那孩。因车夫挡着那男人的脸，李玉娘一时没有看清，可看那孩乐呵呵地把玩手中的鞠，小手还亲地扒着那男人的肩，想也知定是这个男人救了这孩的。

被她噎了一句，李玉娘不禁有些语。不过是客气客气，大家哈哈一笑也就过了，何苦揭穿她呢？笑了两声，她撩起窗帘往外看去。

“你也懂词？”白薇哼了一声，又瞥她“你又怎知我会不会词呢？倒象是你从前看到过我词是的…”

站在一旁，听着两人寒喧几句，陆五便执意告辞，似乎全不知人心意一般连再作停留都不肯，李玉娘又觉可气又觉可笑。这鲁男真是没有，连送上门的艳福都不知享，白白浪费了咱们白行首的心意。

此时，车正经过一家脂粉摊，摊前围着几个女人正在看货。其中一个上了些年纪的妇人手里还拉着一个正在摆一只鞠的孩。不知怎么的，孩手中的鞠竟突然脱手落，那小孩情急之下挣脱大人拉着他的手，合扑到街上。就在他闯到街上之时，她们坐的车正好经过。看着正对着那小孩撞过去，李玉娘惊呼声，坐在车辕上的车夫也是大惊失。急拉住缰绳。却不想拉得太急，儿受惊之下竟突然长嘶一声，人立而起。

那妇人犹豫了下，没有立刻接那银“我们穷人家没那么贵，再说了，又没撞着，这银我不能要。”

看着陆五告辞转，她忍不住喊了一声，追上前低声：“陆都，你…”原本还想说的劝之言竟不知怎么的说不，她怔怔地看着陆五询问

那妇人迟疑了下还是接过银，又拉着孩一叠声地谢。白薇却只是温然浅笑，并不见半分得意之，反仍是一副忐忑难安的表情。

咽了下咽。李玉娘胆怯地往前走了两步，就听见那车夫一叠声地着谢：“还好您手相救，要不然小的可活不成了…”

白薇一听脸也变得煞白“撞到人了吗？”也顾不得整理仪容，两个人连带爬下了车。还没看到情形如何，先看到围在车前的人群。目光一对，都在彼此的中看到惊骇之。不会真的撞到刚才那个孩吧？

“多夸壮士及时手相助，要不然这孩就危险了。”白薇柔声说着，一副后怕慨之，又取钱袋取了几块散碎银递与那妇人“这位大嫂，这些银就请你买些珍珠粉给这娃儿压压惊吧！”

车正在经过繁华街市，行得并不是太快，李玉娘看着路两旁穿不息的行人，正自微笑，却突然目光一滞“啊”了一声。

李玉娘和声劝走了那妇人，一扭看到陆五脸上现一丝欣赏之，再看白薇垂下脸上似乎是有些羞涩的表情，不禁暗自撇了撇嘴。

“陆五？”眨了下，她了睛，然后失笑声。平时看惯了陆五一差服的装扮，突然看到一个穿着布衣短衫的男人，竟不敢认了。

看白薇有些沉默，她又笑着闲扯：“听玉儿说小是去参加赏诗会的。可是，现在桃开得正好，以小的才学一定能得首好词。”

看着白薇边的笑有些发僵，李玉娘忙上前：“这位大嫂，你不用这么客气的，就算这孩没撞到可总是受惊了，你就是拿了银给他买些好吃的也是好的嘛！”说着，便自白薇手中拿过银到那妇人手上。

垂下，她只装作没看到白薇柔媚到骨里的笑，可侥是这样，听着白薇甜丝丝的声音。她还是觉得上发麻。

先了气，李玉娘拍了拍朐，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回看了白薇一，了，见白薇也放松下来，她才扬声问：“师傅，可碰到那孩了？”

原本坐在座位上的白薇惊呼一声，了下来。李玉娘虽然扒着车窗，却也被突来的震而甩到一边。两个女人在窄小的车厢碰地撞在一起，同时呼痛声。所幸车只震了一下便缓了下来。李玉娘抬起，心神稍定不禁脱叫：“那孩…”

终于完全放下心来，她笑着走近，还没开，人群里已经扑一个妇人，大叫着抢上前来抱那孩。“大嫂，你可得好好谢谢这位官人，要不是他，这孩…”随着车夫的叙述，旁边的人也七嘴八地争着夸那男人。

，却没有回过看她。李玉娘也忙挽了披风快步追。在白薇上车时殷勤地侍候着。倒象是惯了这些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