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打了个转,看不出太生气的表情,徐管事便试探着道:“今天城里又开了一间荐人馆。”
“是吗?”扭头看了他一眼,米老大哼了一声:“这样的小事也用特意跑来和我说?之前怎么做的你照做不就是了,别说一间,就是十间,只要我米老大不想让它开,它就得给老子关门大吉!”
有些怯意地看了一眼突然暴躁起来的米老大,徐管事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大官人,这家荐人馆小的已经带人去过了。只是…”被米老大一瞪,他忙急声道:“这间荐人馆是陆五老娘开的!”
“陆五?做都头的陆五?”米老大扭头看着他,脸上现出一丝古怪的表情“他怎么会搅到这里的?好好的他老娘怎么会去开荐人馆?莫不是…”皱着眉,米老大俯过身子,半压在桌上,用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沉吟不语。
徐管事想了下,开口道:“照小的看,那陆五并不是故意要和咱们做对的,那间荐人馆是陆母和一个年纪不大的娘子合开的。小的派人打听过,这娘子姓李,好象是陆家的租户,并没有什么背景。”
“你是说这间荐人馆不关陆五的事?他不是查觉到什么才插上一脚的?”米老大抬眼看着徐管事,一双眼冷冰冰的“你确定!”
徐管事抬手抹了一下额上的细汗,虽然有些胆怯,却还是出声道:“小的想着若是强行收拾那荐人馆,恐怕打草惊蛇,让陆五对咱们的事起了疑心,所以小的擅自做主暂时放过那店了。左右那间荐人馆连个铺面都没有,又做不到,应该对咱们没什么影响的。”
米老大皱着眉,过了半晌才挥了挥手道:“就照你说的办吧!你自己警醒着点,要是误了事,就算我肯饶你,那位大官人也饶不了你。”
心里打了个突,徐管事低垂了眉眼喏喏应是,抿了下唇,突然又道:“大官人,小的今个儿在那荐人馆还见了一个人。”见米老大抬眼看来,他忙道:“虽是匆匆瞥了一眼,可小的可以肯定那人就是丽人坊的花魁白薇。”
“白行首?”米老大坐起身来“我好象听说过白薇那自视清高的小娘们前些日子病了,病刚好就被一个外来客赎了出去。怎么你还在杭州城里看到她了?”
“可不是,小的当时还在奇怪怎么那白行首竟沦落在市井之中了呢!小的依稀还记得那位去年来杭州时在丽人坊歇了宿,可是…”
他话还没说完,米老大就变了脸色“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竟敢胡乱猜测那位的心思!老徐,别说我没提醒你,别乱动你的那个小脑瓜,要是惹出什么乱子,老子第一个就拿你开刀!”
徐管事吓白了脸,一叠声地告罪,待出了门才发觉背上都已经湿了。回头看了一眼合上的门,暗自撇了撇嘴,暗道:娘的!真当天高皇帝远,你米老大就是天下第一的呢!那么牛,还不是晚上睡不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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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大哥,您只要报了您的详细资料,我们存了档,就算是现在帮不了您找到合意的活计,过些日子有了活计也会立刻就通知您的!您真的没听错,我们这荐人馆一分钱都不收,就帮您找到好活计…”不耐其烦地对着上前来问询的男女老少解释,李玉娘连嘴角的笑都有些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