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一变。王香萃的笑容僵了一下便又笑开“我家夫君成，喜眠宿柳都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不过男人嘛，哪个不风？只是再风，他最后回的还是家。我只为那些外的草草难过，一夕风，过后搂在男人怀里的却还是别个年轻貌的小娘，怕是连之前情话绵绵的女人究竟长的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王香萃冷看了她半晌，突然笑了起来“李玉娘刚才说的话，有一句是极好的：握在自己手上的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白行首，我家夫君已经在我手中被我抓得牢牢的，我又怕什么呢？只可惜白行首你，年近双十，竟是手上什么都没有…”

“谁说我什么都没有？”白薇的声音到底还是了两分，虽然话一她就意识到自己的气急败坏已经落了下乘，却已经来不及收敛自己的怒容。

掩低笑，王香萃沉声：“你想要提荐人馆，培训中心？莫要让我笑了，你在杭州城里打听一下，人人都知杭州城最名的荐人馆的老板是姓李的…”(未完待续，如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默默地抬起，看着李玉娘渐远的背影。白薇咬着，低声：“不是负担，只是…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很坏…”

被戳到痛脚，白薇暗暗着掌心，脸上却仍是挂着笑容“王娘果然是能言善，怪不得金大官人从前就总对我说他家娘最是能了！”

王香萃低声轻笑：“我？我自然是生豪门富之家了。难白行首竟不知这世上最惯勾心斗角的都是有钱人吗？就算是再纯良的穷人，等他有了钱也就会玩这些样了。”

咬着牙，白薇涩声：“你莫要这么得意！你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仗着投了个好胎，嫁了个好夫家。而我，却是实打实地赚着自己的钱…”

“是吗？早知金大官人竟夜夜怀抱新，冷落了娘。我就好心把他从前写给我的情诗带来籍娘寂寞了。”白薇毫不相让地笑着，可笑容多少却有些勉。不得不说，自她走丽人坊之后，便失去了最能让这些女人痛苦的利。毕竟，她这个昔日的魁再怎样说也只能算是男人们的旧相好。一个已经断了往来的旧相好在这些正室娘里，几乎是没什么杀伤力了。若不是旧怨难忘，大概王香萃也是不屑与她相斗的。

白薇咬了咬牙。怒极反笑：“不知王娘是在什么地方长大的，竟也这么擅长勾心斗角的勾当。”

难掩心底挫败，她最后望了一白薇的背影，转走开，连端在手中的碗一直往下洒着都不知。

“叶，先去把碗洗了。”王香萃微笑着，把手里的碗递给一旁候着的叶手上，又用帕在池里洗过，细细地着手，淡淡：“众生平等？这世上有些人，生来就是享受着同别人不一样的待遇。我就不信若是皇帝来了这庙里吃饭，还能让他自己洗碗不成？”

“难免的！”一声轻笑突然响起。白薇的背一僵，虽然没有回过去，可脸却越发的难看。

目光扫过一旁垂着的叶，她笑盈盈地站起看着正慢慢转过来白薇。：“你觉得我说得可对？白行首。其实，一个人就和这草树木是一样的，生在什么地方就长成什么样。象白行首这样长在青楼之中，见多了勾心斗角，肮脏龌龊事情的女人，又怎么可能是善良之辈呢？象李玉娘那样相信什么污荷的人，都是傻的。”

斜睨着白薇，她笑问：“白行首很想这善堂的事？想象你那位过的妹一样成为烟地中的传奇？可惜了，怎么当初竟要隐在幕后呢！其实，你就算了名又有什么好呢？只不过是所有的人都又一次记得你曾经是什么人过什么营生罢了。就不怕名声太响，连个敢娶你的男人都没有了吗？”

白薇，虽然不能理解，却仍能觉到她于外表的痛楚。或许，那些事对她来说真的很重要吧！

勾起嘴角，王香萃冷冷：“你有什么？是啊，你要说你是魁是行首？是，的确是。曾经的嘛！丈夫？女？亲人？”

看着白薇，她有些茫然地偏了偏，轻声：“我不知。原来我说的朋友家人竟对你是个负担…”

“何苦呢？”她低喃声：“那些人，与你何？又不会和你同桌吃饭，与你同院生活，就是走在路上面对面碰到了，也未必会寒喧问候的人。要她们的尊重有什么用？白薇，这世上有些东西都是没用的，只有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是真正属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