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那么费力去一箱箱查了，我想很快这些银就会不属于我们。”她淡淡笑着，在许山和蒲安有些惊讶地看起来时理所当然地笑：“你们不是想空着船回去吧？丽的青瓷还有丽绸，应该很受迎…嗯，我想，或许我们应该多收购一些丽参。虽然比不上辽国的长白老参，但也能卖上不错的价钱。”

“或许，我们可以把目标放得更大些！”李玉娘轻笑声，目光在敞开的箱上一扫而过。银光闪闪，足以眩了。这些质量很纯的银锭，因为这么大的量就是在现代也足以让一个人成为富翁了。可是，嗯，还不够…

听到屏风外传来开关门的声音，李玉娘才真的放松下来。直接在榻上，四肢都似成一堆泥。一声，她用手拍着额，直想大喊大叫一场。

“好吧！事情已经发生了，但…可以装着什么都没有发生。”低语着。她轻轻拍打着脸颊，让自己笑容来。

最让人快活的生意莫过于如此，他们甚至卖的并不是商品，而是一个噱，一个让人觉得自己正在和本国未来的皇帝有一样品味，吃同一样觉得自己也变成贵族的噱。就是这样的噱让那些的丽商人如同嗅到臭味的苍蝇逐利而至。还不到一天的工夫。租来装货的仓库就已经变得空的。

“还了一月的租金呢！”蒲安环视着库房，直觉得难以相信自己的睛。

扭开脸去，李玉娘只装作没有看到萧青戎的微笑。如果他再这么看着她笑得一脸暧昧，她可不敢保证会不会被人看蛛丝迹来。不是纯情少女，她知男女之间是怎么一回事。男女一旦发生了关系，就象是发酵的米酒，那味想掩都掩不住。

开京这座丽的皇城，和大宋任何一座城市没有区别，言诽语一样传得很快。不过是昨夜所发生的事情，第二天清晨就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当然，不能否认，这里他们一早就派的人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我知开京就住着丽最大的药材商，或许我们可以登门拜访。”回到客栈时，许山已经回复了冷静，开始有条有理地分

虽然都不知该怎样去面对，可终究还是要去见人的。她苦笑着撑起来，只觉得浑酸痛不已。低看到几抹吻痕，她的眉皱得更。

而许山，本就没有时间也没有那个心情去听蒲安究竟在说什么。没有请那些跟至开京的手们帮忙，他一个人挨个验看着货时就已经验过一遍的银箱。不停地在本上记录着数字。得利于阿拉伯数字的提前引，他不用俯在案冥思苦想，一只炭笔，一簿帐本再加上一个算盘，就可以把所有的数字算得清清楚楚。

“真是难以置信…”他低声嘀咕着，结不住地上下动着。脸上是那大喜过后的茫然。“我是说，我知海贸的利有多大，可是…这些钱。比我跑上二三十年运河还要多。只一趟，就足够让全家一生无忧…”

青戎凑近俯下脸时下意识地缩了下。却仍没有避过萧青戎落在她额上的一吻。

所幸还能借着工作来掩饰来逃避，她甚至连一分钟都不想和萧青戎呆在一。

“是啊…”从兴奋中回过神来，许山摸着光的银锭，目光里仍有留恋之“可惜了，我们手上的制钱并没有太多，要不然可以先那些铜钱去订货了。”

听到许山的叹息，李玉娘抿笑了下。转叫蒲安去外面喊人，又过去帮手把银箱关上，拿着写了“三杭”字样的纸条封好箱。

抬起，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萧青戎静默了足有半分钟，才笑着转过去。

“没什么，不就是一夜*吗？算不了什么的…是，昨晚不过是本能，是，是完全没有理智的…对，那本就不是你、不是你…”低声呢喃着，试图眠自己却到最后也只是一声闷哼倒在榻上，直想就这么昏它个五百年。

不过刚吃过早饭，就已经有丽商人自动找上门来。他们的“霜糖”，被太殿下亲赐“赛甜”的“霜糖”只一夜就成了“皇帝的女儿”别说讨价还价，就是真金白银地捧着钱上门，还要看看排得上队吗？

人的记忆很可怕，哪怕你告诉过自己一万遍要去遗忘。可偏偏它总是那么清晰地存活在你的脑里，那样鲜活地随时都会到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