婿了?这么搞怪也不觉得羞…”虽是嗔怪,拧着他耳朵的手却是放柔,轻轻地摩挲着他的耳朵。
不知为什么,自从两人把话说清楚后,萧青戎便时不时地做出幼稚的搞怪动作。她初见时尚觉惊讶,过后才意识到这高大的男人竟是在撒娇。虽然仍会觉得怪怪的,可心里却还是觉得心甜。一个只向她撒娇的男人呢!
没有追问高丽太子和左相到底对萧青戎说了些什么,甚至没有问他到底是和那太子到了怎样的关系。直到在他们离开开京的那一天,在城门外看到送别的盛大场面时,才意识到原来萧青戎竟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在高丽建起了属于他自己的人脉。
华衣高冠,诗词唱和,来的多是文人,偶有看起来象是武将的也不过一两人,还多是露脸就走。不远处的小亭中,几个高丽歌伎用宋话吟唱着一首又一首的送别诗。不管好坏,总是引来无数的赞许…
值得一提的是,这时候的高丽文人们写诗作赋,所用的文字都是汉字。千年后提倡的杜绝汉字应用,显然和这年代粘不上什么边。在大宋年间,很多周边小国的真实情况是:如果不识汉字,请不要说你是个文人。
送别的最**,是太子近臣的到来,他不仅带来了太子的一封亲笔信,更捎来了一车的礼物作为送予萧青戎的仪金。至此,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位来自大宋的萧公子是真的受到太子的宠信了。在那些高丽贵人的窃窃私语中,李玉娘偷笑不已。可以想象得到,他们的分行以后在高丽会是怎样的红火了。
“怎么样?你为鲁重找来的那几个高丽女人可让他满意?只望他能安下心留在高丽,莫要又起了回去的心。”
马车辘辘,回望开京渐远的女儿墙,李玉娘忍不住低问。虽然鲁重是粗人,对经营上的事务懂得不多,可留下来成为监管者,却是对那些雇自本地还有刘银库介绍过来的掌柜伙计是最大的威摄。
当船终于驶离高丽港时,李玉娘站在船头的甲板上,远远地望着那一片渐远的陆地,幽幽道:“我想,我会想念在这里的日子…”
“嗯,我也会。”萧青戎低语着,在李玉娘笑道:“在高丽,所遇到的都是好事”时,嘻笑出声:“是啊,所遇到的是我一生中最好的事。”
“你怎么老是…”李玉娘扭头嗔着,可目光在触到他带着暧昧笑意的眼神时,不禁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忍不住啐了一声,笑,却自唇边荡开…
船在耽罗岛顿作修整,便往东瀛驶去。原本并没有往东瀛的计划,可在与刘氏签定了协议之后,他们便决定去往东瀛一行,当是探路也好。
早有熟识的水手把东瀛的物产细细说了,比如东瀛漆柄折扇,螺钿器具,又比如东瀛刀,而最著名的却是阿久也玉。李玉娘初不知这阿久也玉是说的什么,听了一会儿才知这说的是珍珠。东瀛的珍珠极美,时人称之为“东珠”据说曾有人用七十余贯购买一颗珍珠,回到大宋却卖了五万贯之多的天价。
这样的故事,显然这水手是说过无数次了。说的时候眉飞色舞,手舞足蹈,极是动情。而李玉娘却是初次听到,直听得双眼放光,恨不得立刻到了东瀛买上一大箱上好的珍珠,回到大宋换回千万贯钱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