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着信，他却没有直接门，而是绕回了自己的院。这是许家专住下人的院。许福添为总，自然独占了一个小院。左右看了看，这座小跨院里并没有其他人，他才钻自己屋里。自怀里掏信来翻来翻去看了半天。

萧青戎看着黑衣人，并没有声招呼，只是笑了一下便直接：“你明天就赶往丽，告诉鲁重，过几天陈孺便会去丽，要怎么查明真相，就全看他的手段了。”

若是李玉娘在，一定会认这人便是之前曾随着一起海的某个武师。这几年，商行里随着海的武师换了一批又一批，最初随萧青戎海的几人却都不知去了哪里。

低低一笑，那人也不再多说，临走前嘻笑：“这话痛快，要是老鲁忘了当年的手段，我便再好好教教他…”

那武师闻言忽地一笑，原本还有些木讷的脸便有了丝稽。“不是说是生意吗？”

“我倒是不急，可嫣然却真的是慌了神。还说怕你是不

看着李玉娘恢复清明的笑，他暗暗压下原本想要说来的话，只是温柔地笑着，极尽的温柔缠绵。可是在夜里李玉娘沉睡过去后，他却独自一人悄悄地离开房间，在黑暗的巷里一声呼哨，片刻后便有一条黑影悄然潜近。

没有唤醒萧青戎，她起后唤了小红陪着她往善堂走了一遭。这几日无论是蒲家还是许家都过得不平静，她虽是帮不上什么忙也是跟着瞎心，竟忘了约好了过完年后就接那曲小娘回商行事的事。昨日在街上看到白薇时因心情沉郁也忘了问这件事，只望还没让那曲小娘太过失望才好。

这信封封盖了印签是打不开的，可这下面封的地方却是可以打开的。这事，他从前就过，熟得很…

隐没于黑暗中的那些事，李玉娘一无所知。清晨起床，看到边人睡得安详的面容，她只是微笑，带着那样平和的甜。

这许福躲在屋里，在昏暗的光线下神情专注地缓缓打开密信。而那萧青戎亦在浅淡的光线下默默凝视着坐在对面的女，目光专注而柔和。

“小的听明白了，一定会把大官人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蔡事。”许福小心地陪着笑，侍候着许山到了书房。也未喊许山的书童小厮，自己立在书案前磨好了墨便退到门外去小心恭候着，直到听到屋里喊他他才了屋取了信又恭恭敬敬地退了去。

看他一，萧青戎只是笑：“他们自然是生意的，可咱们却不是什么生意人…”

看着他的影隐没于黑暗之中，萧青戎只是无语，直到四周回复寂静后才轻声一叹：“有些事尝过了会上瘾的，怎么又可能会轻易忘记呢…”

一路无话，到了善堂正巧在门碰在白薇。笑着招呼了一声，说的却不过是些善堂的事。她未提昨日在街上的巧遇，白薇也更是支字不提。是默契还是相互早已信任得不必提起他事？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和白薇更象是工作上的同事，接得虽然多，却再不提半分生活上的事情。

，我知你也是个能办事的。只要你够忠心，我自然不会亏待你。又不是七老八十的，等以后再给你讨房娘，说不定还能再生个一男半女，也不再认什么侄女了。”不去看许福哈腰，恩德的模样，他只是沉着：“一会我有两封信，你亲自送到商行去给蔡事，告诉他这两封信一封送到东瀛给陈事，另一封则是送往丽杜事，送到东瀛的信就走商行的路，另一封则走暗路。”沉沉望着许福，他沉声问：“可是听明白了？”

他拿着信，左思右想后还是下了决心要偷看下内容。虽说对着许山尽表忠心，可是一想到今个儿这位大官人踹绿芸的那一脚，他还是觉得自己抓着什么才好。拿定主意，他翻冬天用的炭盆，烧了一小盆，待蒸汽弥漫时才凑过去用蒸汽开了信封的下方。

两封信的信封都是纸的，上面并未写收信人是何人，只是简单地写了一个地名用以区分。而信封封更加盖了蜡制的印签，东瀛那封盖的“三杭”的签。而送往丽的却并非字而是一个山峰模样的图案。

怀里揣着绝密信件，大有自己才是大官人唯一的心腹的觉，就连在外面碰到许全等人招呼时他都忍不住把抬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