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许山沉下脸去，刚说了一句“盯她们”，曲嫣然和蓝蓉便已经自楼上跑了下来。

敲了敲，她撩开窗帘，正好看到路边一个熟悉的影。迟疑了下，她还是示意小红叫车停下来。

光极好，风柔媚，满新绿，明媚*光足以让心情沉闷了一冬的人绽放笑颜。可坐在车中的李玉娘却是绞着手指一脸。

她不是傻，许山的挑拨也得太过明显，可是他这样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他应该知自己不会因为这些就怀疑蒲安的，为什么还要说那些话呢？

许山看似不以为然地低笑，又抱怨：“小蒲实在是不够意思，有什么事咱们帮不上忙呢？竟是连个招呼都不打…”

转目看到李玉娘，宋平便笑了起来。“李娘，快里面坐。正好我娘前个儿还在念叨着你呢！”

瞥了她一，李玉娘缓缓：“我不担心小蒲，我只奇怪许大哥为什么突然要告诉我这些…”

了，李玉娘笑问：“姨还在后厨忙吗？离午饭还有些时间呢啊！”这间位于瓦市附近的小馆，其实的多是早、晚生意。来瓦市看表演的客人还有瓦市里的伎者是主要客人。因为店面小，所以并没有雇人，掌勺的是何嫂，而前堂招呼客人的则是宋平和他的妻石氏。

“不过是两个黄丫，怕她们作甚？”许山挑起眉，又看向一旁的古事“你觉得这两个丫怎样？能看穿你亲自的帐。”

这会石氏着一个大肚，

小红忍了又忍，终于还是轻声：“娘，你是担心蒲官人他…”话只说了一半，她立刻就闭上嘴，看着李玉娘睨着她的冷，暗暗懊恼。茵儿说过她几次不要多嘴的，可她就是总也记不住。

“怎么会呢？”古事正待拍脯下保证，可被许山一瞥，却又缩了回去“那姓曲的小娘珠算是厉害，可不知帐如何，至于那个姓蓝的，就还不知了…”

“怎么会呢？我听说李娘很厉害的…”曲嫣然挑起眉，不满地反驳，蓝蓉却是低下去若有所思。许久后才低喃声：“许大官人一手打理商行吗？”

许山了，也不说话。绕过二女往楼上走去。于楼梯上他若有所觉地又回过去，却恰恰与蓝蓉回眸仰望的目光碰个正着。静若秋，柔如新月，只一瞥便羞怯地低下去，恰如一朵芙蓉垂落，只落半截粉项映在光下让人不免心中一动。

看这少女一脸天真求教的模样，古事只觉自己的虚荣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便轻咳一声：“要说咱们商行的事，你问我却是问对了人了。咱们商行里虽是四位东家，可李娘平时来的次数不多，蒲官人只负责海，另一位就更是从不事，所以说这商行上上下下都等于是咱们许大官人一手打理的…”

蔡事陪着笑：“大官人可要小心了，李娘现在往帐房里人，可不是什么好事。”

下了车，她看着那个在门前卖力招呼吆喝着往来的路人的宋平，不禁笑起来。看到前这个一短打，肩搭巾，作足小二姿态的男人，谁还会把他和当年那个胳膊联想到一起呢！看到现在的宋平，她会觉得并不是所有的变化都是不好的。

“那是自然…”古事应了一声，看看前似乎正在思索什么的少女，突然间不知自己是不是多嘴说错了什么。

“李娘已经走了吗？”曲嫣然低声问了一句，神情间倒底有些畏缩的小家气。蓝蓉却是璨然一笑，对着许山盈盈一礼：“原还想送送李娘的。惊扰了许大官人，小女失礼了。”说着，竟是偷瞄了一许山，虽说是偷瞄，却是瞄得让所有人都知她正在偷看许山。看完后却是俏脸一红“还请许大官人勿怪。”

垂下帘，李玉娘的脸便有些沉。看在许山里，嘴角便不自觉地微微一翘。还要再多说什么，李玉娘却已经起告辞。许山留了几句便相送门。待送了李玉娘去后返后却是一声冷笑。

仰看着许山的背影，曲嫣然吐了下“这位许大官人看起来不怎么好说话啊！”“不会吧？李娘不是说许大官人很和善吗？”蓝蓉轻笑一声，突然扭看着还未走开的古事“古事，我知咱们商行是有四位东家的，怎么却没见到另外两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