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陆家，一直那么孝敬你，你就是不想着别的，也该看看你上这行，哪一样不是白薇的私房钱呢？难你…”“住！”她的话还未说完，已经有两声音同时大喝，打断了她。李玉娘一怔，看着陆大娘和白薇目光一对又同时默契地转开目光，似乎是连看对方一都觉得生气似的神，不禁觉得啼笑皆非。

“你在胡说什么？”大声喝斥着，陆五了气，目光牢牢锁定了白薇：“既然成了夫妻，我就从来没想过休弃于你！”说完后，在白薇淡然的目光里，他沉默下来，半晌后才：“谁请了媒婆去请亲重要吗？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一辈都是。”

缓缓起，她幽幽

在陆大娘的喝问声里，白薇缓缓收回落在陆五上的目光，明亮的眸在陆大娘上一转，忽然就笑了。“娘，你听到官人他说什么了。他不会要小青的，事实上就算他开讨小青，我也不会给的。”

牵了下嘴角，一抹笑意还未，她已经听到陆大娘的尖叫声。

“你放！小七的儿能算是你儿吗？等你百年归老时连个摔灵盆的人都没有，你就知有多惨了！”陆大娘拍着桌大骂，又推开陆五，瞪着白薇，指着她的脸喝问：“白薇，你自己说！小五念着夫妻之情不肯休你，难你连个婢女都不肯许给小五吗？”

有些迷惑地看向陆大娘，陆五却没有说话，显然也猜自家老娘提的要求不是那么好答应的。

她是决定保持沉默了，可陆大娘却是一张嘴就把她又扯了去：“小五，你不用觉得不好开！只要你下，那丑人就由娘来！说来说去，也是娘不好。如果不是娘问你要不要娶白薇，你也不会真的就娶了这女人回来！”顿了下，她突然又嘀咕：“你也是，若是那时候还有别的心思就该和娘说清楚的，嘛只是闷着不说话？要不是小七说…”

一句话，屋里一片寂静。站在白薇边的小青骇得张大了嘴，看到白薇扭过来看她，都吓得说不话来，只是一个劲地摇着示意她什么都不知。

一句话说得简单明了，又掷地有声，旁听的李玉娘几乎要为陆五拍手叫好，可当事人却都是怔怔地看着陆五，不言不语。

果然，陆大娘角一挑，看了看白薇那边，尖着嗓：“陆家不能没有后！你不能没有儿！我要你纳了小青妾给我生个孙…”

白薇的脑中一直回着陆五沉着定的声音，虽然不是什么甜言语，却是直她心。一辈的，不是那些如浮萍般朝聚夕散的因缘…

“原来当初不是你请陆大娘提的亲！”白薇涩声低语，忽地又吃吃地笑了起来“我早该知的，本就不是我打动了你的心，我该知的…”好似战场上突然吃了败战的士兵，她的神一下委靡下去。颓然坐在椅上，她垂下去，静了两秒后才抬起来，平声：“写休书吧！”

只是被白薇冷冰冰地看着，听着白薇淡淡地说：“你见证就好，没有人请你开说话”时，她只能默然以对。其实，她早该明白的：今天这场争斗里，她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存在，虽然无可否认是她燃了导火索，可除此之外，她只能个旁观者。否则，说什么都是个错。

说着，他又转过去望着陆大娘，沉声：“娘，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了。我不会休了白薇的！”

“你个混帐的不孝啊！你是要气死老娘吗？”陆大娘愤然怒喝，用力捶着儿却发觉陆五竟不闪不避就任她这样捶打不动半分。到底心疼打不下去了，她颓然跌坐在椅上，看着儿一张严肃的脸，忍不住又一掌打在他的上。打完后才了气似地靠在椅中，沉默了半晌后才：“好！你说不休，那就不休！你大了，我不了你。可是你们要是还把我当成你母亲，那就得依我一件事。”

白薇静静地看了小青一会，便转过去冷冷地看着陆五。

夫妻，一辈的…

“娘！”陆五的声音突然严厉起来。虽然一声低喝喝止了陆大娘继续说下去，可白薇的脸却是刹那间就变得惨白起来。

陆五却没有去看她，只是望着陆大娘，然后开说了一句话：“娘，陆家不会绝后，就算我这一支生不，还有小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