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两人竟都是不顾统地在堂上对骂起来。被两人夹在中间的顾洪直听得脑袋发涨。终于忍不住一声大喝：“够了！”合了下，他看着虽收敛了声音却仍怒视对方的二人，沉声：“玉娘，我只是想知…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李玉娘摇了摇，隐约觉得有些怪怪的，却又想不什么“顾昱与我同住，你若要此刻寻他，就要去码了。”自打和蒲安过海后，顾昱那小是彻底迷上了那些船，半月倒有十天是在码上度过的。

可惜这会儿却是没人理他，顾洪用衣袖拭着泪，只望着李玉娘：“未知我家娘葬于何？”

了你这兄弟？真以为是我害了姜娘？”

，李玉娘偏着想想，又：“请容玉娘准备一二。”

顾直着脖大声：“陆都证？你当谁都是白痴吗？那陆都本就是你的相好，不偏向着你说还能偏向着我？”

顾心里一慌，看顾洪扭看向他，忙把早就在肚里想好的说词搬了来：“房和田地那是我家嫂卖与我的，我手中有契约，又有保人作证，你就是想冤枉我也冤枉不成！”

冷瞪过去，看顾揪着顾洪，一个劲地说着“李玉娘如何如何嚣张气死了嫂”，她也顾不得众人面前会不会失礼的问题了，一声厉喝，骂：“顾你个没廉耻的东西！你说我害了姜娘，谋了她的财，那我问你，你现在住的是谁家的房？又是靠的谁的田地生活？”

目光一转，落在顾洪脸上。只见他虽未落泪，可中却隐有意，眉心锁，神情沉痛，显然是在压制着悲痛。不免心中暗愧，收敛了与顾对质的心，肃容：“姜娘乃是小产血崩而亡…当日，因听闻恶耗，娘动了胎气，小产后又血不止…可恨顾这厮，竟连娘葬于祖坟都不许…”想起当日凄凉，李玉娘也不禁神伤，尤其是看到顾洪终于忍不住掩面而泣时更是不自觉了角。

“小娘？是个女儿吗？”顾洪牵起嘴角，未曾笑，已经又是一串泪过脸颊。了下鼻，他的声音隐有鼻声，又问：“昱儿何在？莫不是被送回了姜家？”

“呸，你买的？你了几分几钱！那么大间宅院，少说也要百八十两，还有那些地，几千两的银，你顾不过是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无赖行，哪儿来的钱买姜娘的房与地？什么契约什么保人，你怎么不说自己一脸穷凶极恶地登堂室，气死了姜娘呢？”说着，却是扭看着顾洪：“这事儿自有陆都可以证，顾大官人只去问。”

“容我自辩？”李玉娘既觉愤怒又有些哭笑不得。这顾洪莫不是当自己成了青天大老爷？还来个容她自辩，不过，看起来倒还没蠢到顾说什么就信了什么。

了一气，顾洪揪着自己的袖，极力克制手上的颤抖。可虽如此，声音却到底透一丝轻颤“平成是什么人我清楚，容你自辩！”

“如此，请玉娘陪我去祭一下娘可好？”

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问答的俱是平静，一旁的顾却是急了“大哥，你是怎么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这贱人退还了侵占嫂的财产啊？你和她这么客气什么？祭嫂还不容易吗？等要回了财产，买上几车纸线烧给嫂才好啊…”“平成，”顾洪轻唤

李玉娘看着他，又瞥了一顾，虽然心里想问“你怎么不去问你那好二弟却来问我这被指害死你母亲的人”，可到底还是咽下那话正答：“我将娘葬于凤凰山下，与未世的小娘一起…”

那顾却仍是喃喃辩解：“这血崩而死的女人本来就是不能祖坟的，又怎么算是我存心刁难呢？”

听她说到陆五，顾也是胆寒。可此时此刻却是不能改，只一径咬死了陆、李有情，反嘴相讥不已。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自己名声坏了还敢还污我的清白？！”李玉娘气得要往前扑，却无奈被沈三娘拦腰抱住，只能指着顾破大骂：“顾，你这么红白牙地胡言语，就不觉得亏心？！好是，你这人还有什么良心可讲？不过没关系，虽然老天爷没不收拾你，却自有人收拾！你今天敢这么污人清白，陆五若不打得你满地找牙才怪…”